“什麼?你已經知道了?”我有些不可思議。
“哼,如果這上麵真的是‘欺師滅祖’這樣的話,相信謎底很快就可以揭開了,你不是想要知道這些秘密嗎?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聽從我的指令,幫我一個忙。”
夏之靈自從上次鯨魚島一別,已經有小半年了,可是她卻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難道她一直在暗中觀察?
“我可沒有這種興趣,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島上的人,是直接對天庭負責的,所有的在懷疑的人物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內,你關係重大,更加不能放過。我這就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到那裏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帶著我輕車熟路,很快到了山穀的盡頭,在山穀的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寺廟,廟門已經毀壞,野草幾乎將這座古刹掩埋,看起來就好像青草合攏的墳頭一般。
“這是鬼穀的第一關,一百年前還是繁華無比的熱鬧場麵,現在荒廢了,不過裏麵住著的人還是很值得一見的,楊少爺,你想知道的直接問他就好了。唉,念在當日你我還算默契,這點舉手之勞就不用客氣了。”
她站在原地,看樣子是不準備跟進去的,聽她說的鯨魚島是直接對天庭負責,那為什麼對這裏麵的人還這麼忌憚?難道這裏麵的人物比天還要大?
我慢慢推開門,這道寺廟的門已經被野草從中間瓦解,堅若磐石,兩扇門拚成一扇,好似一堵石牆一般。整個的寺廟都被鬱鬱蔥蔥的藤蔓包裹,和周圍的環境渾然天成。
我回頭看夏小姐,隻見她背著手在月光下踱步,看樣子心事重重。
“這裏麵究竟是什麼人啊?不見行不行?”我遠遠喊道。
“砰、砰……”
她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站在那裏,與此同時寺門上麵纏繞的藤蔓自動斷開,在兩扇門之間留出一道狹窄的縫隙。
我輕輕一推,這道看似不可撼動的門就被我推開,迎麵吹來一股勁風,我聞到了風中檀香的氣味,回頭看了看,那個把我帶過來的夏之靈已經不知所蹤,看來我是非進去不可了。
這座廟也不知什麼名號,困在茂盛的野草當中,與其說是廟,倒不如說是一間古墓,進去之後隻有暗無天日的空曠的廣場,一棵寬闊雄偉的古槐站立在廣場的中央,槐樹的樹冠向外擴展,形成遮天蔽日的天頂,與從外麵爬進來的野草彙合,把整座古廟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因為長時間待在地下,對黑暗的環境已經十分適應,我從上衣口袋裏麵拿出那顆從樹上取下的紅寶石,暫時充當指路的明燈。
我大步走到正殿前麵,這裏的殿門也被野草包裹,用力也無法撼動。
我拿著那顆寶石在地上照了照,發現在門前有一柄大刀,形狀類似關公所持的那把冷豔鋸,上麵也有一個鏽字,“薛”,這把刀被青鏽緊密地包裹,十分沉重,我雙手才勉強從地裏的陷坑裏麵拔起,發現在這坑裏麵,埋著一個玉匣。
中國自古就有陰宅、陽宅之說,陽宅就是尋常人間常見的宅院,而陰宅指的是墳墓,所謂的盜墓賊,其實也就是陰宅的盜賊,一般人視死如生,都會在墳墓裏麵埋藏一些自己十分珍重的寶貝,這些寶貝就是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歸因所在。
可是這個地方看似是寺廟,是活人生活的地方,可是不但不見天日,就連整體的布局,都十分淤塞,形成一個十足的困局,在這裏活著的人不是有什麼延年益壽的法門,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小心從陷坑裏麵挖出那個玉匣,確定下麵沒有機關,這個東西雕刻得很是精致,我拿著那個發光的紅寶石看了又看,上麵有兩條互相纏繞的龍,這兩條龍都模樣猙獰,看來不是什麼善類,可是龍在古代都是祥瑞的象征,這兩條分明是惡龍。
惡龍?我猛然想起那次在鎖龍井裏麵遇到的兩條惡龍,當時還受了重傷,命差點都丟了。
我把玉匣打開,發覺裏麵有一塊絲綢手帕,手帕包裹著一隻骨頭,似乎是傳說中的舍利,難道這就是玄機洞的那個佛骨鏡匣?可是我隻是有一種感覺,沒有辦法證明。
“嗖!”
一塊石頭從天上掉下,我聽見風聲,躲避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塊石頭好像不同尋常,下落的時候速度更快,而且堅硬無比,砸在我的身上,好像一拳擊中我的胸口,我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吐出來。
那隻玉匣下麵有一根發絲,發絲連著另一條頭發,我順著這條線索挖下去,在廣場上挖了七八米長還沒有盡頭,而且曲折回環,好像是一個圖案,可是我站的位置不佳,看不到全貌,但是我能看到腳下是一雙巨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