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僧?她這話提醒了我,確實,我能夠經曆這些平常人無法想象的奇怪,主要是因為我從小就接觸到一些超越常識的東西,我的叔爺是一個從寺廟還俗當了軍閥的奇人,最主要的是他一直都是修魔的習練者,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小成。
至於我,更是因為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全性,那個已經修成魔陀金身的張全性而卷入這一場場的風波。當時這個司徒語薇和我一起在叔爺手下修煉,我的法力也是在那時真正產生的。
可是後來,我又沒有選擇地卷入一次又一次的漩渦,不但法力沒有辦法施展,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是放在水裏火裏滾三回,從東海之濱到西北的沙漠,無數隻眼睛盯著我,但是他們很少露麵,就是出手也是委派蝦兵蟹將。
“知道了吧?”司徒語薇說道,“你現在可是關係重大,金貴得很呢。”
既然這些鐵佛是修魔僧,那麼我的祖上很可能也是修魔之人,隻是眼下沒有什麼證據,這一切不過是憑空的猜想。
“其實也不全是猜想,你看,在佛像的座上還有一段文字。”
她用小刷子慢慢掃去上麵的鏽跡,又用特別的藥水在上麵噴霧,很快這些字就顯現出來,顏色金黃,隻有四個字,“祝此長生。”
“這有什麼?無非是祈求長生不死的吉祥話,沒有什麼文章吧。”
“你再看看,”她特意指了指那個“祝”字,“語氣不是太見外了嗎?”
“見外……”我不禁笑道,“人既然死了,陪葬的器物也沒必要那麼精確的吧?可能寫這個的匠人就是一時沒有拿捏好這個分寸,再說,一個‘祝’也體現不了什麼。”
麵對我的嬉皮笑臉,她柳眉倒豎,
“我勸你你不要不聽,這下麵恐怕不是你祖宗的陵墓,八成和那個野狼山一樣,也是被主持安葬的巫師霸占了。”
“區區的一個‘祝’字,你未免也太敏感了吧?即便真的是鳩占鵲巢,這幾千年早就化成灰了,哪裏還有可怕的。龍彪,咱們一會兒繼續。”
龍彪從草垛上坐起,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天上已經布滿烏雲,過不了多久就有可能下起瓢潑大雨,
“楊總,我看今天確實不合適,這老天爺不知什麼時候就下雨,這地方是山地,本來水汽就大,加上咱們實在迎風的山坡上,看著架勢不是一般的小雨,咱們不成就先避避,等雨停了……”
“唉,”我歎氣道,“也隻能如此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留下來仔細看看。”
龍彪、龍魁兄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慢慢回到那張帳篷裏麵。
“你怎麼還不走?”
“楊總指揮都沒有走,我這個顧問這麼快就溜了,好像也有點不仗義。”
“有話就說,我沒空跟你說閑話。”我抓起一隻鐵鎬,朝地上猛地砸去。
“楊玉成,你說,我不在這段時間,你認識多少姑娘了?那個小藍,是不是早就被你忘了?”
“你既然知道這麼詳細,她肯定是安然無恙了。我不是沒有想回去,但是一想那個長臂長老,我就發愁,算了,色即是空。”
“那……李雅欣、何玉兒、上官鳳都是空了?”
我放下鐵鎬,站在司徒語薇麵前一臉嚴肅,“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當時怎麼不幫我?我都要死了。”
“你不是闖過陰曹嗎?死了有什麼?有的是人要救你。不過,這次不一樣,你不能胡鬧了……玉成,我是關心你,你萬一陷進去,別說那個張全性,就是彌勒轉世,也救不了你。”
我仰望蒼天,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響徹雲霄,嘩啦啦的大雨說下就下。
“你看,他們也不願意我現在動手,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我把外套脫下就披到她身上,她突然驚訝地停下腳步,指著我的脖子說道,
“你……怎麼會有旱魃的印記?”
我什麼也看不到,聽她說,那裏有一塊皮膚龜裂,就好像幹旱的田地龜裂成好幾塊一樣,我卻什麼感覺也沒有,用手摸了摸,才發覺這裏真的已經很僵硬了。
我把怎麼遇到那個旱魃的事情說了一下,邁步就要往帳篷裏麵走,誰知司徒語薇一動不動,站在雨地低頭思考,沒多久就兩眼放光把我拉出去,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遇到了那兩個惡鬼還能夠安然無恙,我找到你之前,你已經昏倒在那口棺材裏的,那兩個鬼不見蹤影,他們沒有殺死你,可能是因為你已經是旱魃的寄主。鬼怕比自己厲害的妖魔,這旱魃能夠赤地千裏,是個厲害的物種。”
我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當了這麼久的旱魃的寄主,怪不得自己有一段時間對成年男子有一種特別愛好,我還險些認為自己是要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