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官兄妹困在一口棺材裏麵,突然覺得這有些蹊蹺,這兩個人性格不是繞彎子的,要是跟我開玩笑,現在應該已經點破了,這一路我總是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裏麵,但是自己又看不透。
“楊兄,你而今和我們一樣,都困在這棺材裏麵了。”
“你不是上官龍樹。”
“我不是上官龍樹,難道還有別的上官龍樹?楊兄,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是幸災樂禍的,那個嗚嗚咽咽的上官鳳停止了哭泣,隻是在一邊不吭聲。
“上官鳳,你該不會是鬼變得吧?”
“嘿嘿,”她突然獰笑道,“是由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確定了,我這是入了鬼窟了,這兩個家夥都是鬼假扮的,那個帶我過來的孫麻子十有八九也是一個鬼,我說他怎麼跑得那麼快,簡直是足不沾地。
我正在思考,突然一個猙獰的麵孔撕咬過來,一條長長的舌頭卷住我的脖子,我揮動拳腳,卻碰不到他們分毫,時間一長,腦袋已經充血沒有意識,我氣血倒流,慘叫著用腦袋撞向牆壁,
“砰!”
白雲、彩虹、青草、溪流,微風吹拂半山腰的霧氣,一股舒適感湧上心頭,我枕著一塊木樁,這截木樁在地麵上露出了十公分左右,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女人站在我前麵,手裏拿著一張地圖。
“楊總指揮,你說這裏有一座大墓,是真的假的?我怎麼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慢慢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司徒小姐,你不要這麼性急,我既然在總統大人那裏打了保證,就一定有辦法找出這靈狐山的大墓,你就看著吧,天黑之前自見分曉。”
司徒語薇收起地圖,有些不耐煩地歎一口氣,她什麼也沒說,大概是無話可說了。
“這次是天庭保你,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你答應把自己家的老底泄出去,是不是問問你家裏的意思?”
我眯著眼睛說道,“也不全是天庭的功勞,至少當時你來找我,我就已經覺得我死不了了。要說這次到靈狐山的事,我特意到閻王殿裏跟我的祖先談過,他們也都沒有意見。既然上官家的野狼山可以被探測,我家的靈狐山也不在話下。”
我說的輕巧,其實當時已經是千鈞一發,如果沒有司徒語薇相救,我恐怕早就被那兩個惡鬼殺死了,被人殺死了會到陰曹地府,但是被鬼殺死了就直接成了鬼的寄主,成為他們還魂的肉胎。想到這裏我還是背後冒冷汗。
“哼,要不是張全性叫我找你,我才不會理睬你的生死。你可是現在天庭的紅人,小明王、張全性和那個方是真都在保護你,現在的修魔僧,什麼時候也這麼團結了?”
我望了望遠處的燈火,那裏有一支帳篷,兩個助手是我從特務營千挑萬選挑出來的,總統大人對我這次探墓很是讚同,我懷疑是被張全性他們做了手腳,但是他們誰也不承認。
“楊總。”站崗的衛兵突然朝我敬了一個軍禮。
“明天要有大事做,你們現在休息吧。”
“可是……總統的命令……”
“那好,我先睡了。”
我鑽進帳篷,沒過多久那個司徒語薇也鑽進來,她穿著那身白色的睡衣,上麵印著兩個堂而皇之的漢字,“修魔”。
“明天萬一也碰到鬼,像你在野狼山那樣,怎麼辦?”
“不是有你嗎?實在不行你可以救我呀。”我笑道。
“你就不怕我也和那個孫麻子一樣,把你出賣了?”
“怕也沒用。誰會想到孫麻子真的投奔那個大魔頭了,虧他也是修魔的。”
司徒語薇歎了口氣,鑽進了衾被,翻過身睡覺了。
半夜我被一陣喊叫聲驚醒。
“楊總,有鬼啊。”
說話的人是了龍彪,是跟我來的兩人裏麵的哥哥。
我揉了揉睡眼,看到外麵天色還早,顧不上穿衣服就鑽出帳篷,外麵星光耀眼,月亮藏在雲彩後麵,我拿著火把往前麵照了照,發現一個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她嘴裏麵嗚嗚咽咽的,就像當時假扮上官鳳的女鬼那樣。
“是人是鬼?不說我可動手了。”
“楊公子,你別殺我,我是這靈狐山的孤魂野鬼,今天見你,實在是有事相托,不得已才穿越陰陽兩界。”
“笑話,你若是鬼,也用不到找我,分明是裝神弄鬼。”
我急忙衝上去,卻撲空隻是一個無形,這種鬼必須要法術才能收服,但是我現在隻是體能強一點,法力卻好像普通人一樣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