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失去青梅竹馬的薛婉兒,突然一陣毒霧噴出,我登時眼冒金星,站穩了腳跟,誰知一個人影飛快撲來,好像一顆子彈一樣來不及躲避。山裏麵本來霧氣就重,加上剛剛從洞裏噴出的黃霧,什麼也看不清。
我被那人撞飛,急忙抓住掛在上麵的鐵鏈,抬頭看了看那個人影,一顆裂開的腦殼上麵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雖然麵目有些驚恐,我還是看出了這張臉是很多張臉拚接起來的,而且有一部分是相當熟悉的。
“你應該認識我,玉成少爺。”
這個怪人竟然開口說話,我躲開他的攻擊,跳到另一塊山崖上,因為中的毒還沒有消化,體內還是有些難以壓抑的厭煩的感覺,
在那扇石門前麵,那隻手電還在亮著,燈光照到石門,上麵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那些黃霧和那個怪人就是從這個石門裏麵出來的。
‘你知道我?’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裏。楊玉成,我恨你。”
我雖然認得這個怪人一定是我的一位舊相識,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這張臉是由很多張臉拚接起來的,我認識的那部分大概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我看到他的眼角的那顆黑痣,猛然想到這個人的名字,
“你是薛維勇?”
“不錯,我就是你的好朋友薛維勇。怎麼非要和我離這麼遠說話?”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怪人竟然是我童年最好的朋友,我一點都不願相信,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我總能感覺他不是那麼真實,但是他的麵目又分明擺在那裏,毋庸置疑。
“楊玉成,你處處比我強,處處比我厲害。我們家從來就是為你家看家護院,就像下人對待主子一樣,你對我也隻是主子對待下人一樣居高臨下。楊玉成,我能成了今天這樣,全都拜你所賜。”
我被他說的渾身發燙,恨不得立即跳過去跟他當麵對質,不相幹的人冤枉我也就罷了,連他都說我的壞話,我情緒激動,差點氣得吐血。
“其實你也知道,你這麼多的麻煩,是和一個叫張全性的人有關,我希望你把他的下落說出來,這樣我可以放過你,咱們繼續做兄弟,玉成,我知道這些事你可能身不由己,你家族都是被那個怪禁咒害的早死,你不想後人也跟著倒黴。”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比劃,仿佛不用手勢就不能表達全部的情感。
“嘿嘿,”我冷笑道,“你的騙局我已經看破了。”
“什麼?什麼騙局?玉成你不要執迷不悟,我這是在救你。”
“是嗎?那麼……為什麼之前是薛婉兒,之後緊跟著就是你薛維勇,這一切不是很蹊蹺嗎?我記得你在那次玄機洞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當然,我沒有見過你的屍體,可是我知道與其相信一個突然出現的熟人,倒不如聽聽陌生人的意見。”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從地上站起,順手將一顆石頭扣在手心。
“沒有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騙局露餡了,薛維文。”
那怪人突然呆立不動,好像整個靈魂都突然死掉了。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小,聲音刺耳。
“你可以這麼想,但是我要告訴你,之前的一切都是薛維文代替的,玄機洞死了又怎樣?我的哥哥可真是傻,知道你在裏麵,就發了瘋要救你,最後淹死了。唉,真是可惜。”
我看他還是沒有承認的意思,不經意間一揮手,這一次我用了力,石彈飛速擲向他的麵門,他看到石彈飛來,靈敏地一個轉身,接著原地後空翻,向我射出一隻飛鏢。
“好,反應不錯。”
“楊玉成,你以為我這段日子懈怠了?我為了和你一較高下,已經比常人努力百倍了,現在的我,決不可與往日同年而語。”
他守在門口,氣勢洶洶,其實這樣我是沒什麼希望進去的,這道石門本來也是薛婉兒逼著我來的,但是她剛才死了,因我而死,無論如何我都沒有那個心力繼續探墓了,心灰意冷,對這個故人的身份也不放在心上。
“玉成,你知道這山裏麵有多少寶貝嗎?有多少價值連城的寶貝嗎?你想象不到,因為實在是超出想象,就是前清國庫的全部財產加起來,也不到這裏的十分之一。”
“可是前清的國庫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啊。”
“那都是謠傳,堂堂的皇親國戚,那麼奢侈的生活,一定有驚人的財富,隻不過你我所不知道罷了。這樣,你我合夥進到那山洞裏麵,見到了寶藏對半分,咱們的恩怨也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