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統大人，那這次行動是誰指揮？”
“你。還有，現在民國了，沒有社麼大人小人，你注意一下。”
“是，我沒什麼疑問了。”
既然副總統也支持我，還說我有權殺人，恐怕這件事一點都不好做，那幾個人來自世界各地，卻要由我一個年輕的後生領導。聽他的意思，這些人手上還有官府的把柄，她說要我不顧及，卻沒有承諾我不顧及之後的安全。
“何小姐，你有什麼要求？”
“我要十萬枚銀元，如果這次事情我做成了，我要立即一分不少拿到它們。”
“國局破亂，用錢的地方多得很，政府又是新成立，確實沒辦法籌集那麼多的錢。這樣，我白連城說話算數，你們從陵墓下麵出來，我就答應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隻要我還在位，就不會辜負你們。”
“好說，副總統的麵子還是有的。”
“那就路上從長計議，黃麗麗，你帶他們到墓洞口，各國專家都已經快到了。”
我跟著黃麗麗又出了這座毫不起眼的公寓，車子直接向東開去，
“不是去十三陵嗎，怎麼是這個方向？”
“計劃有變，那幾個專家覺得十三陵是皇陵，倒不如研究新發現的一座奇怪的陵墓，位置就在滬市的附近。你可要小心，他們幾個老家夥可不會輕易聽你調遣。”
我在車上閉目冥想，為什麼我在月宮被嫦娥的毒氣熏到之後就會在這裏醒來，為什麼我一來就被委以重任，為什麼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玉成，到了。你現在是領導，不能太玩笑了。”
“多謝。”我客氣地回道。
這座陵墓的外麵有兩個接待人員，他們說英國、俄國的專家已經到了，日本的專家正在路上，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到，而美國的專家因為還有事情要辦，取消了行程。“那麼，楊先生，你是直接到墓裏還是先休息一下？”
“先看看陵墓吧，我還不困。”
“那我就先休息了。這一路我都沒精打采的，再見。”何佳妮揮手走開。
天色有些昏暗，悶熱的天氣隻有隱隱的悶雷，沒有一絲雨點落下。我隨著那個接待的人走進墓道，這墓道裏麵還有一些未竣工的地方，一把鏟子放在墓洞的盡頭。
“從這墓裏發現什麼沒有？”
“有，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之前是侯家英他們主持，材料應該還在他們手上。你也知道，現在是改朝換代，老的大臣不想放權，這很正常。”
“嗯，我也沒指望他們。”
我早在進入這條墓洞的時候就聞到一股煙氣，果然在一個轉彎之後，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抽著雪茄煙。他戴著安全帽，麵色黧黑，兩顆眼珠空洞無神。
“這位是楊總指揮，你在這裏幹什麼？”
“這兒……這兒有鬼！”
“是嗎？”我笑著也蹲下，“你撞見鬼了？”
“不是，也差不多，我看見我同伴被鬼帶走了，一個大個子突然被吊到半空，哢嚓一聲腦袋就掉了，濺了我一臉的血。”
“停停停，你這是動搖軍心，總指揮在這兒還敢妖言惑眾，我看你是不怕家法了。”
那人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我看出來了，這個接待我的人不但監視我，而且還是一個有實權的，不然也說不出這種話。這墓洞打得很規矩，地上鋪著方磚，每十多米就有一束火把，隻是裏麵實在悶熱，我沒有呆多久，汗水就從額頭淌下。
“這裏就是發現佛函的地方，上麵寫著一些經文，當時的人都沒有看出是什麼意思，也就沒有貿然打開，不過侯處長堅持這個鏡函是盛放佛骨的東西，在上報的時候也堅持這麼說，所以雖然都沒有見到實物，鏡匣佛骨的名號算是傳揚出去了。”
我們往裏麵又走了幾十米，下麵有很多積水，需要一些水性好的人下去才能知道有沒有棺槨在裏麵，暫時還不能知道。我覺得再往前走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咱們回去吧，休息一下。”
“嘿嘿，楊先生，你說的話總要兌現吧？我已經帶你到了這裏，現在該你把你們祖傳的那塊寶貝讓我看看了吧？”
他說這話，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著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