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薛維勇去安排駐防,然後找來一個軍官頭目問了一下情況,才知道趙公明死的很憋屈,他見到姚必印帶著大批人馬圍城,卻又不攻城,以為人家這是要跟他談,於是他就騎著自己的坐騎打開城門出去了,一個人都沒有帶,結果還沒有等他張嘴,姚必印就讓手下亂槍把他打成了塞子。
我在從城頭眺望下去,姚必印右手拎著一把關刀,座下騎著一匹灰色的戰馬,臉色有些蒼白,身形也比他走之前要消瘦了許多,看來這段時間他東躲西藏的也受了不少罪。身後黑壓壓的站著一片估計都有上萬人了。
“楊玉成,我跟你們家有舊,你隻要打開城門投降,然後家家戶戶給我一點糧食,我保證我一個人都不殺,我隻是借道過去找吳海川報仇!”
姚必印都沒有抬頭就知道我來了,他站在城樓下大聲的吼道,聲音宛若驚雷,清晰異常的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有那麼一個瞬間真的想給姚必印把城門打開了,三百多號人打上萬人,這仗你要我怎麼打?但是我還是沒有這麼做,這段時間跟著福伯學了一些基礎,比如望氣之術我就練得不錯,姚必印還好,沒多大事,隻是有點被屍氣侵蝕。
可怕的是姚必印身邊居然還有一個騎著矮馬的少年,皮膚白皙,身材消瘦,頭發也呈現出枯黃之色亂糟糟的搭在頭上,像是雜草一般,但是我能衝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滔天戾氣,就連薛永壽都比不上這股戾氣!
那少年輕咦了一聲,扭頭向我看了過來,我隻感覺腦海裏似乎有一把鋼針在四處的亂紮,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要不是之前我一直忍受著無常寒藥裏的疼痛把疼痛抗性都練出來了,恐怕這一下我就得摔倒在地。
時間就過去了一瞬,但我卻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腦海中的針終於停下了,接著是一個宛若美玉碰撞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小子,有點本事哈,你不知道偷看他人是不對的嗎?你再瞅我,我就給你腦袋削放屁了你信不?”
我搖晃了兩下,薛維勇過來扶了我一把,我將雙手搭在城頭上說道:“哥哥別跟我開玩笑了,我要是真的把這座城門打開了,我楊家也就不用立足了,你要的糧食我倒是可以給你,請哥哥拿完糧食之後就從旁邊繞路過去吧!”
姚必印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片刻之後才突然說道:“那你現在就去拿些糧食來吧,動作快一點!”
我對著旁邊的那個軍官擠眉弄眼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當早餐的,你去城裏那些富戶家裏取些糧食,他們要是不給,就是明擺著要我們死,不用跟他們留情麵了,直接搶走!”
我又朝著賈飛白招了招手,說道:“飛白,你跟這位軍爺一起去,問問那些富戶們是願意自己拿出來,還是等著姚必印的人吃了我們之後再進來搶!”
有一些富戶麵上是一副把財產看得比生命都重的模樣,隻要槍一響,他們也就戰戰兢兢的任賈飛白和那些當兵的去搬糧食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這些糧食不交出去,守城軍和楊家跟姚必印的人這一仗肯定得打起來,三百人跟上萬人打,輸贏不難猜,等到時候姚必印的人衝進來再搶,可就不是這個數量了。
能夠做生意做到這個份上的也沒有幾個傻子,所以真正有底蘊的商人都沒有反抗的意思,還生怕那些小商人不肯多交,還自己貼進去了不少,而那些小商人怎麼反抗也是攔不住這些當兵的。
賈飛白跟那位軍爺的動作都很快,很快一袋袋糧食就從城頭上你這麼吊了下去,而姚必印手下的人也過來搬走了糧食,居然真的就此轉道而行,隻是那一道聲音又一次的在我腦海之中響起:“老朋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我有些驚愕地看著那騎馬遠去的黑衣少年,老朋友?他到底是誰,又或者說我到底是誰?楊明風說葬經是我的東西,薛永壽說葬經是他從一座不知道什麼朝代的古墓裏麵挖出來的。
現在又冒來了個把姚必印手下上萬人都當成傀儡玩弄的黑衣少年,他還說他是我的老朋友?看來我轉世之前的身份還真是不一般,知道我的都是些死而不僵的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