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笑道:“那你就躲起來了?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謝潯懿嗬嗬笑道:“能躲一時就躲一時,如果被父皇知道了,興許他一生氣,就不讓太傅教我讀書了呢?”
葉鸞邊梳頭便說道:“你就做夢吧,走了一個太傅,還有太師、太保他們,哪一個不是文縐縐的學士?即便你把太師氣走了,其他人就不會跟進?”
謝潯懿聽了,叫苦連天道:“那我該怎麼辦?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琳兒好奇道:“殿下,你既然不喜歡讀書,那你喜歡幹什麼?”
“打仗啊!”謝潯懿叫道:“你是不知道,這行軍打仗有多麼有趣,前幾天我出宮玩了,碰到了撫東王,他和我說了一些行軍打仗的事。比如當初他是如何撫平齊魯的,而父皇又是怎麼攻克長安的,我聽後覺得當真有趣。”
琳兒說道:“可這些並不是天子應該做的事啊,打仗不是將軍的事嗎?”
謝潯懿卻道:“誰說這是將軍的事?父皇他不就是靠著打仗才有如今的江山的嗎?再說了,前朝的高宗武皇帝,不一樣也是喜歡打仗的主嗎?”
葉鸞在一邊聽了半天,然後笑道:“如此說來,倒也有點道理。隻是你既然不喜歡和太傅一起,為什麼不去求舅舅,讓撫東王當你的老師?”
謝潯懿聽了,一拍手,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傾城有辦法。”說完就立刻往房外跑去。
葉鸞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說道:“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若是被舅舅知道了,還不把你罵一頓?”
謝潯懿卻不在乎道:“罵一頓就罵一頓,那也比總是和太傅學詩強。”然後便掙脫開來,跑出了房間。
琳兒笑道:“這個太子,真的是想到哪出是哪出啊。”
葉鸞也不理會,說道:“管他呢,反正他平日裏也這般瘋瘋癲癲的,說不定被舅舅罵一頓,還會好起來呢。”
卻說謝潯懿離開葉鸞的住處之後,便徑直往禦書房來了。禦書房內,燕帝正在寫字,謝潯忌也在旁邊,正低頭看著。
見到謝潯懿,燕帝便放下筆,問道:“你上哪去了?太傅正四處找你呢。”
謝潯懿卻說道:“父皇,兒臣有一件事想求您。”
“什麼事,說罷。”
“兒臣不想讓太傅教了,兒臣想拜撫東王方遼為師。”
“方遼……?”燕帝微微吃驚,問道:“為什麼,難道寧宣教的不好嗎?”
謝潯懿連忙道:“好,太傅的才學博古通今,有經天緯地之能。隻是兒臣不喜歡和他學那些文人的東西,兒臣更喜歡的是行軍用兵之道,布陣列隊之法。”
燕帝聽後,便低頭沉思起來。此時,一邊的謝潯忌卻突然道:“父皇,既然太子哥不喜歡太傅,那麼兒臣鬥膽,請讓太傅當兒臣的老師。”
“你?”燕帝又是一驚,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潯忌,微微皺眉,隨後道:“既然你們各有所好,父皇也不過多幹涉你們。好吧,那就讓撫東王當潯懿的老師,太傅當潯忌的老師。”
“謝父皇!”兩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