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毀了一處聖地難道不覺得可惜?”夫子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煞氣,皺著眉頭問道。
“可惜?人之所以覺得可惜是因為有所對比,他人有而我沒有就會可惜,現在靈源穀已成往事,所謂的醫道聖手即便不能再為我療傷,也不可能在為他人治病。這又有何可惜。”萬邪穀主張狂大笑,一套理論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轟隆隆!”隨著靈源穀元氣爆發,煞氣衝天,天空中便開始雷鳴不斷。靈源穀本事鍾秀之地,如今被魔宗眾人倒行逆施,毀壞一盡,惹得天怒不止。
雷霆滾滾,是為天罰。夫子修行之路走得太遠太快,就像是天一般,高的讓所有修行者感到絕望。魔宗之人籌劃百年終於想出一個似乎可行的辦法——以天罰天。既然夫子非人力可戰,那就幫他找一個同級別的對手,請天罰現世。
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夫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人,天罰降世,首當其衝的便是夫子。龍形閃電於烏雲之中穿梭,積蓄著力量,忽然一聲雷鳴,雷龍撲出雲海,飛向夫子。刹那永恒,時光在那一瞬間仿佛定格,雷龍擊中夫子,便是這個世界壓向了夫子。夫子雖然以一人之力阻擋這世界千年變化,然而卻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天地。因為前者是天下人,是人;而後者,則是天下。
天地之力偉岸無邊,即便是夫子也不可能硬抗下。隻見夫子將放於蘇羽身上手鄉下一按,在一提,便把一物取在了手中。此物巴掌大小,遍體龜裂,形似龜甲,正是百器榜上的無上聖物——盜天機。
“先前便說過借你一物,如今正是時候。”夫子取出盜天機拋向空中迎擊雷龍。
雷龍威猛,然而觸碰到盜天機之後,卻消失不見,仿佛被轉移到了它處。一條雷龍消失,又有千百條雷龍浮現,然而盜天機仿佛自成一片小天地,凡是撲向夫子的雷龍都在盜天機的影響下消失不見。盜天機身處混沌之中,不停吞噬雷龍,除了表麵偶有電芒流竄,竟然再無其它異樣,端的是神異無比。
天道無情亦有情,終歸不會不留活路。天罰雖然浩大且威力無可匹敵,但是不可能永遠消失不散。時間推移,靈源穀煞氣漸漸淡去,天空中的烏雲雷霆也消失無蹤。萬裏晴空,人心舒暢。
夫子揮手取回盜天機,再次按入蘇羽身體,說道:“有時間去拜訪下你大哥,讓他教你修習下《天變九劫玄雷經》,對你益處多多,話說這功法還真繞口啊,看來是時候改個名字了。”
盜天機在入蘇羽體中,蘇羽終於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此時蘇羽才明白爺爺的遺物未曾丟失,一直在默默的守護著自己。
“這怎麼可能!”萬邪穀主如喪考妣,一臉死灰,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整個計劃還是不錯的,即便是我也不可能硬抗天罰。你們以天意謀算我,確實是可以成功的。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夫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
白娘子看著蘇羽沉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世上唯一能真正蒙騙天機的東西就在靈源穀,你們偏偏要在此地引天機對付我,我又不傻,怎麼可能讓你們成功。”夫子繼續補刀。
“你怎麼會有盜天機。”萬邪穀主看著蘇羽,煞氣彌漫,惡狠狠的說道。
“有什麼事都別對小孩子發脾氣,剛才我就說過了,這是沉屍淵的準女婿。能當沉屍淵女婿的會有誰?還不是和白娘子那老相好有關係,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白娘子的老相好是誰。”夫子看著萬邪穀主,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
“即便天罰沒殺死你,我就不信,你沒有付出代價,我們三人聯手未必沒有機會。”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對局勢分析最為透徹的竟然是看似魯莽無腦的血衣閣主。
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萬邪穀主和白娘子恍然,也不再廢話,再次將夫子圍攏,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