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昭半摟半抱著林晚,嗯了一聲,眉頭卻沒鬆下來,見林晚臉頰紅潤,眼波盈盈,眼角都笑出了淚,心裏一軟,低頭輕吻著林晚的眼角,悶聲咳道:“我看了眼林家大哥兒,也沒這麼小……”
林晚愣了愣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見盧俊昭黑著臉,滿臉都是無奈寵溺,林晚心裏頭漫了一層溫軟甜蜜,拉著盧俊昭的胳膊,仰頭在盧俊昭唇角吻了吻,聲音綿軟地解釋道:“大哥兒都快五個月了,怎麼能一樣?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你看這衣裳,都不是一般大的,大大小小都得做些。”
盧俊昭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嘴角上揚,笑意止都止不住。見林晚笑意盈盈,眼裏彌漫著溫柔,盧俊昭心頭漾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隻覺得渾身都浸入了溫軟的熱流中,低頭挨著林晚的額頭,濕熱的呼吸吐在林晚臉頰上,聲音低沉中帶著一分沙啞:“阿晚,你別這麼看著我……”說話間,兩人呼吸纏繞,盧俊昭輕輕地吻了過去。
林晚臉上也暈開了一層紅暈,忙推著盧俊昭,聲音含糊地嗔道:“又該被罵了……”
盧俊昭低聲笑了起來,在林晚唇邊留戀片刻,抱著林晚笑道:“嗯,我有分寸。你放心,我忍著。”
林晚好笑地擰了盧俊昭一把,心裏溢滿了柔軟,歪著頭靠在盧俊昭身上,一巴掌拍開了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咱們好好說話,你別動手動腳的。徐錄文的親事,你給徐家去信沒有?徐錄文那模樣,平時吊兒郎當的,先前還抵死不成親,隻怕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往徐家去說。好歹得讓徐家當家的點了頭,我才好去給他提親不是。”
盧俊昭點了點頭,“這兩天就該有回信了,”頓了頓,又皺起了眉頭,“你還懷著身孕……”
“嗯,我知道,”林晚笑著扯了扯盧俊昭的袖子,將手放在盧俊昭的手心上,又慢慢捏著盧俊昭的手指擺弄著,聲音裏也帶了幾分歡快和俏皮,“我懷著身孕不好出去,這事兒倒是可以求求母親。有王妃保媒,這回徐錄文也該樂了。嗯,咱們提前送他一份大禮。”
林晚說著,又笑了起來,眸子裏流光四溢,眼角彎彎的,看得盧俊昭心頭的柔軟一層蓋過了一層。略頓了頓,林晚眼中劃過一絲狡黠,拉了拉盧俊昭的胳膊,伸手圈著盧俊昭的脖子,眉頭維揚,溢出一絲柔媚狡黠的笑意來,拖長了聲音咳道:“我記得你那兒還有些圖冊子,是徐錄文給的吧。就給他送回去,當做賀禮了!嗯,給何大姑娘留一本做壓箱底。”
盧俊昭愣了愣神,眉頭高揚,隨後悶聲笑了起來,低頭吻了吻林晚瑩亮的眸子,點頭笑道:“就依阿晚說的。”
兩人一道用了晚飯,盧俊昭便去了外院書房,林晚則在院子裏走了走,拖著葛三娘繼續說些趣事。
外院書房中,西寧王父子三人一處喝著茶,少有地安靜愜意。
聽盧俊卿說了溫家的事,西寧王冷哼了一聲,擺手道:“溫家也就個溫老二還好點,別的,哼,爛泥扶不上牆,老子看著也厭棄!他們家的事兒你也別管了。老子仁至義盡,他還當老子盧家人好糊弄,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哼,沒門!對了,你母親說給你納個妾,我看你媳婦那模樣也成了吃齋念佛的菩薩了,她既然管不了事,就交給別人來管。”
盧俊卿哭笑不得地看著西寧王哼氣,眼裏的苦澀跟無奈一閃而過,“這事兒母親跟我說過,父親容我想想吧,溫氏畢竟跟了我十來年……”
西寧王瞪了盧俊卿一眼,冷哼一聲,又將一肚子悶氣撒向了盧俊昭:“你不去陪著你媳婦兒,在這兒杵著幹什麼?”
盧俊昭眉頭都沒動一下,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回道:“朱五傳了信,元江一帶的戰事這兩天也該停了。”頓了頓,見西寧王瞪大了眼睛看了過來,盧俊昭才又慢慢補了兩句話,“唯蒙可汗重傷不愈。尉遲敬德被宇文氏忌恨,北燕朝廷迫於宇文氏的壓力,連下三道詔書,讓尉遲敬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