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從此開始抱大腿(1 / 3)

“主子,屬下知罪”

煙霧散去,看著早已沒了蹤影的楚月與翎白,阿昌膝蓋一曲跪地謝罪。

賀琛淡漠地抬手一看手中那本跟賬冊一般大小的東西,清冷的月色下,隻見封麵上寫著幾個還算不錯的小楷——春宮三十六式。

賀琛的眸光一頓,幽深如洞的眸中漆黑一片,良久,他突然笑了。

“嗬。”輕輕的一聲冷笑,卻包含著濃濃的森冷殺意。

賀琛隨手將書冊朝跪在地上的阿昌身上一扔,轉身飄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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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移,已近黎明,夜色愈發濃稠地像一團墨。

空無一人的長豐街後巷上,兩條黑影身子一歪,踉蹌從屋頂落下。

“小翎,敲門。”楚月忍下胸中翻湧的血氣,低低道。

“好。”翎白扶著她的雙手分出一隻,在門上有節奏地輕叩了五下。

吱呀一聲,小門被飛快地打開一條縫,露出王掌櫃精明的臉來。

“玉少快請進!”看清來人,王掌櫃趕忙將門打開,讓進楚月與翎白關上後門,“快進屋!”

“嗯。”楚月點頭。

夜色濃重,茶樓中亦隻點了一豆昏暗的燭火,翎白半抱著楚月的肩膀,一路隨著王掌櫃進到閣樓密室。

“玉少,可是東廠下的手?”燈火明亮的密室,王掌櫃看著楚月蒼白的臉色問道。

“不是。”楚月在桌邊坐下。

王掌透著精光的眸中光芒一頓,問道:“那是何人?竟能如此重傷於玉少?”

“哼。”楚月明亮的黑眸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幽光。

“小楚。”翎白喚道,澄澈的眸中凝黑一片,“我好像見過他。”

楚月眸中的流光微滯,挑眉看向翎白,“嗯?”這話什麼意思,見過誰?賀琛?鼎翠樓的時候不就該見過麼。

翎白的眉心微微皺起,眸中一片沉思,“好像是……”

話音戛然而止,翎白的身體陡然一軟,直直倒向地去。

“翎白!”

楚月大驚,趕忙蹲下伸手探了一下翎白的脈,一旁的王掌櫃亦然。

“翎公子受了重傷。”王掌櫃道。

“小翎。”楚月輕輕用袖子擦去翎白唇邊溢出的血跡,明眸中劃過一絲心疼。

賀琛的修為如此厲害,即使翎白打架再狠,哪裏能全身而退呢?何況他還是個不要命的。

從小翎白受傷,不管大小,從來不哼一聲,最初她曾以為是翎白心智不全的問題,後來相處日久,她才漸漸發現,翎白的很多習慣,包括打架不要命,根本就是被人後天灌輸的!

都是邪老九那個混蛋!

楚月在心中狠咒一聲,與王掌櫃一同扶起翎白。

“王掌櫃,楚某有一事相求。”

將翎白扶到密室的小榻上喂了內傷藥後,楚月朝王掌櫃拱手道。

王掌櫃拱手還禮道:“玉少客氣,閣主書信已到,吩咐屬下等全力幫助玉少,自然聽憑玉少吩咐。”

楚月的唇邊勾起一抹標誌性的淡笑,溫文有禮道:“那好,王掌櫃,翎白就交給你照顧了,天快亮了,我還要去翰林院,一切就拜托你了。”

“玉少客氣,定當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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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白光劃開黑色的天幕灑落天際,清風拂麵,又是一日起始。

應卯應卯,從古之所以將上衙叫做應卯,便是因為每日卯時各處官吏必須到官署聽候點名,北程製,各處衙門官吏最晚卯時末必須到衙門,違者按次罰俸,無故不到者,笞二十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