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有她在,相信他們都能安全回來。”肖忻慕顯然跟她有同樣的想法,輕輕的把她們母子給送進了屋。
瑞雪抿著嘴一句話不說,抱著孩子的手越發緊了些,小寶乖覺的伸出拿著袋子的手,嘻嘻笑著湊到目前麵前,討好的讓她看。
肖忻慕伸出手來,把袋子從兒子手裏取了下來,往裏麵憋了一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顫抖著手伸進去,掏出一顆粉紅晶石的瞬間,完全呆滯......
“大叔,大叔......”餘音衝進房子,高聲叫著到處找人。結果轉了一圈,硬是連個人影都找不著。
心急火燎之下人都找不見,餘音蹲在地上,看著遠處天空,摸了摸身上的配件,除了衣服覆體再沒有其他,想著一個人走的心思又怯了回來,尋思良久隻能傻等。
盤腿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實在是等的快要超出她的耐心,熄滅了的一個人先走的念頭再次冉冉升起之時,卻聽著後麵樓梯傳來腳步聲。
這個家裏除了她也就隻有他了,餘音咬牙切齒的迅猛轉身不管不顧的撲上去,還沒接觸到目標,就被人中途截糊,橫抱在懷裏,瞬移到了門口。
“怎麼回事,眼睛不長的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大叔的聲音在耳邊冷冽鑽刺。
餘音皺起眉頭,掙紮的起來,同樣不高興的盯了大叔一眼,後知後覺的往樓梯口看,這才發現那裏還站著一個人,掛著比大叔更為惡劣的笑,倚欄看著他們,完全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真是太討厭了,餘音自覺從見到這個人開始,就被她自動歸為最看不上眼的人,沒有之一。
收回視線,對著大叔就是好一陣抱怨,“你去哪了,我都找不著你。”
“發生點事,耽誤點時間。”大叔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更多情緒,可在餘音聽來卻真正的平地起波瀾,對於大叔這樣的人,能讓他耽擱的會是什麼事,怎麼覺得這次一覺醒來,世界都快變了的感覺。
大叔見她一臉疑惑,並不準備解釋,牽起她的手問道,“找我什麼事?”
“哦,”餘音終於從疑惑中醒來,三言兩語就把紀恒文他們的事給說了,最後全神貫注的看著大叔。
大叔不置可否的問道,“你想跟著去?”
“怎麼是我,還是你啊,你不跟我一起去?”餘音理直氣壯的把大叔抱成團。
“嗤,你家這小人有意思啊,你更有意思?”前麵一句有意思是對餘音說的,後麵一句則是對大叔,說的是不清不楚,還陰陽怪氣,惹得屋主人沒一個高興的。
大叔當他是空氣,連頭都沒回,餘音變幻了下神色,也跟大叔有樣學樣,不理不睬了之。
兩人一個眼神交錯,相攜著越過那個男人,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好樣的,一邊叫我幫忙,一邊還這麼待客,簡直.......”在門關的瞬間,後麵那句不好聽的也自動消音。
餘音現在隱約也能覺出,這座房子裏麵到處都是結界,尤其是這個臥室,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拉著大叔的衣袖,嬌嗔著繼續提剛才的要求,“我真的不放心,你知道那座森林裏麵有什麼的。”
大叔一句話不答,把人抱住交頸相擁,坐在床榻上時,餘音明顯的聽到他的歎氣聲,心沒來由的揪緊,妥協的話立刻就吐了出來,“你若是犯難,就給他們點厲害手段,好讓他們活著回來。”
“去,沒說不去,我想的事另外一件事。”大叔灰眸流轉,仿若要透進她的心裏去。
餘音被蠱惑著一動不敢動,睜大眼眸,柔軟的問道,“是不是跟下麵的人有關?出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大叔悵然的微笑,骨節分明,修長圓潤的指尖在他額頭一點,頃刻間,物換星移,乾坤倒轉......
神魂分離,如墜迷霧,飄飄然在軟糯舒坦的雲層中起伏流轉,前途渺渺,後路無蹤,除白色碧藍再無多餘景致。
忽前頭出現巨大窟窿,有嘩嘩的水聲連綿作響,餘音早就厭倦了貧乏的藍白色,能有變故自然欣喜,急急忙忙飄到邊緣處,低頭去探。
這是怎樣一副神仙境地,在層層雲霧環繞之下,三座懸空而立的高大山川,無根矗立,從最高的那處山巒往下,有狂暴瀑布接連,白練水霧,銀腰蟒帶,滋潤著滿山仙木,蔥翠喜人,更有飛鳥徘徊其中,鳴叫聲聲,悅耳寧心。
毫無疑問,這必是仙人之地,餘音一點猶疑也沒有的跳下雲頭,輕飄飄的墜到了一隻白鶴脊背,乘風而去。
白鶴帶著她上下飛騰了一番,看遍了滿山景致,終是停在了一處懸崖邊,抬頭一看,前麵正好是一處平台,鬱鬱蔥蔥的嫩草,迎風招展,不知名的花卉散落其中,碧綠叢中一點紅,煞是誘人。
餘音再次跳下鶴背,直接就摔進了碧綠淺草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