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以牙還牙。
東方白聽的懂,可他覺得這樣很不妥當。
他的認知裏,就不能做出這幫的事。
“你把我拐走都敢了,你還裝什麼君子?明媒正娶,不比私奔好嗎?嗯?”
柳依依恨不得咬牙,美男人品是好,就死腦筋啊。
小丫頭的話一下子到了東方白照門,他心一橫就點頭,“對。”
為了小丫頭的名譽,他就小人一次吧。
商量過後,飯也不吃,東方白就去了柳丞相屋子。
柳丞相蠟黃的臉倒是出來點笑模樣,就是嘴歪眼斜的笑的實在難看,“森醫,森醫…..給要夫瞧瞧….”
上次隱疾就是神醫看好的,這回,他當然一下子想到這個人。
可,人在翼王那邊。
他搶不來,也不敢去搶啊。
東方白沒有推辭,徑直坐到牀前把脈,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才把手腕送了回去。
柳丞相很是急切,“森醫…..楞治好嗎?”
“治好可以,就是需要些時日。”,東方白俊逸的臉笑的一臉和煦。
“好!…..踏好!…..”,柳丞相激動的憋得臉通紅。
那邊在興頭上,東方白話鋒一轉,微笑著幽幽開口,“丞相大人,晚輩治病可貴啊。”
“錢…..有….有的似……”
“晚輩不要錢。”,東方白目光灼灼盯過去,直達人心,“晚輩要什麼,您心裏清楚。”
小王八蛋,竟然敢威脅他。
柳丞相心裏有氣,可他最會審時度勢,答應的痛快的很,“好…..唔答應…..唔答應你。”
治病最要緊,找來那些大夫都說他好不利索,那樣這丞相就沒法做了。
哼哼,隻要病好了,還不是他說了算。
預料之中的答案,東方白一點都不意外,起身恭敬行禮,“多謝丞相大人成全。晚輩明天就讓媒婆上門,您看如何?”
就是權宜之計,他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大夫,柳丞相眼珠一轉做病弱樣,“哎…….要夫這樣……沒法見人。還是緩…….緩緩……等要夫好些。”
故技重施了吧,柳依依在一邊看的想笑,施施然走了上去,“爹爹,什麼事啊?您不方便見人,好有女兒啊。”
“依依……沒你的事……你係粗去。為父和森醫…..有話索。”
瞧瞧把老頭急的,怕他病情更重不好治,柳依依給美男使個眼神,腳步輕快的走了。
嗬,已經有了美好的開頭,接下來的事,美男肯定能搞定的。
她還是,去犒勞一下饑腸轆轆的胃吧。
等人走了,柳丞相又奮進巴拉的屏退了下人,屋裏就兩人了,他才歎氣口氣倒苦水,“森醫,小女的婚事,太後囔囔做主。要夫…..管不來啊。”
“晚輩素問,依依和恒王殿下關係甚好,晚輩覺得,隻要恒王殿下出麵,太後娘娘也不會難為依依的。”
這不是往他嘴裏送話嗎?
柳丞相頓時欣喜,臉上卻依舊愁容滿滿,“則還說什麼,依依以後……以後似要做恒王妃的。要夫把依依給你,那似和恒王對著幹啊。你…..你體諒體諒要夫,要夫也沒法啊。”
“嗬嗬…..”,東方白不禁發笑,“那,您方才怎麼答應那麼痛快?是想先治好病,然後翻臉不認人,把晚輩再一腳踢開嗎?”
明晃晃的挑明了,柳丞相也是沒臉,可病得治啊,“森醫,錢,多少都行……有錢,不愁娶妻。”
“晚輩說了,晚輩不要錢。”,東方白頑固不化,一點鬆動都沒有,“若是您不應允晚輩和依依的婚事,那您的病晚輩也治不好,若是您成了晚輩的嶽父,那晚輩定當全力以赴。”
“那…..恒王那邊…..可如何似好?”
還在裝,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東方白悠哉哉挑眉,“隻要您能病好了幫皇後做事,晚輩覺得,這些事,她都能幫您解決好的。”
“……這…..你也知道!”,柳丞相驚呆。
歪歪的嘴定住了。
這些事都知曉,這個大夫,不簡單啊。
東方白也懶得繞彎子了,“丞相大人,您到底答不答應?您的病,可是越拖下去,越難治愈。若是真治不好,過不多久,您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不是嗎?”
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到,是他不想想。
有些事,做起來不費力,隻是他不屑於罷了。
釜底抽薪,說到這份上了,柳丞相隻能忍痛屈服,“要夫答應…..答應你就似。”
“那晚輩明日就讓官媒上門如何?”
“你就、這麼、這麼信不過唔!”
東方白欠身行了一禮,“晚輩不是信不過您,隻是心急把令愛娶回去而已。您放心,您的病定好好醫治,往後,晚輩也會孝敬您的。”
不氣死他就不錯了,還孝敬!
誰稀罕他的孝敬!
柳丞相心裏已經罵翻,還是強忍著,“……給唔治病,現債。”
“那,晚輩就當您已經答應了,明天就讓媒人上門。”,東方白不懼瞪過來的眼神,大大方方下了決定。
不答應,病就沒得治。
以前多好對付一人,怎麼突然就這麼難纏了?
意外的同時,柳丞相隻得認命,臉色發青的敗下陣來,“依你!”
婚事就這麼名正言順了,東方白如沐春風,“那多謝丞相大人成全,晚輩這就去準備針,稍後就給您醫治。您呢,先好好歇著,千萬別動氣,急火攻心,對康複最最不利。”
誰讓他要娶人家女兒呢,受點氣應當的。
雖然,他很確定,經過這次的事,這輩子,這個嶽父大人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好在,小丫頭名聲保住了,不用私奔,值了。
他就是看這個嶽父大人一輩子臉色,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