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說錯話了。
柳依依恨不得咬掉舌頭,靈機一動就蹦起來,“好了,外頭肯定等急了,咱們趕緊先把他弄出去吧。”
“…..奧。”,反正他滿不懂,隻能聽命行事了。
很快原路返回,把人挪到先前的雕花木牀上。
柳依依把她和美男身上的醫生服整理了,和手術牀一起放回空間,才讓美男解開翼王的穴道。
端木湛悠悠轉醒,渾身很是無力,尤其是肚子那一塊,“怎麼樣了?我肚子一點感覺都沒有。”
東方白微笑著安撫,“好了,東西已經取出來,養些日子,你就能康複了。”
“奧。”,肚子上蓋著被單,也看見什麼情況,端木湛還是信得過師兄的。
柳依依也到牀前去,“畢竟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不要看看?東方不敗說你肯定不看,我覺得呢,還是問問你。”
還是師兄明事理,端木湛對那團東西是很抗拒的,“不必。”
柳依依也不勉強,隻是聳聳肩,“哎,也是,一大男人,肚子裏冒出來半個娃娃,是有點不想接受。”
“這事,你們要保密。”,不光他不能接受,他還不想遭受非議。
東方白一臉正色,“師弟你放心,我和依依都不會說出去的。”
師兄自然是信得過,端木湛就把質疑的目光投向一臉無所謂狀的女人。
“我還得跟你說要保密呢,要是皇後知道是我治好了你,還不天涯海角的追殺我?”,柳依依美麗的臉孔毫不掩飾的輕蔑,“我又不傻,怎麼會跑出去張揚?”
翼王挺牛叉一人啊,怎麼突然智商成渣渣了。
“我當然會保密,隻是,你不要把我的病情說漏嘴。就是,不能讓人知道我肚子裏有過那個東西。”
“就你肚子裏是寄生胎也不能說?”
端木湛一臉虛弱,低低的話音還是滿含堅定,“對。”
完全掩飾過去,好吧,有人就是這麼虛榮,怎麼辦呢?
這是病人隱私,柳依依本來也沒想去宣揚,就點頭,“好吧,反正也沒人會打聽到我頭上。”
“皇後不會嗎?她可是知道你和師兄在一起。”
“啊,是啊。”,柳依依敲敲腦袋,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我怎麼說?”
“過幾天我會放出消息,就說我這些日子是中毒了,才會肚子大起來。”
東方白倒是會意,“那樣的話,估計,這個鍋就得皇後來背了。”
“嗯。”,端木湛應聲,他就是這個意思。
敢栽贓皇後!好吧,誰讓人家厲害呢!
柳依依也沒什麼可說的,“好吧,她那邊要是問起,我就說,你是中毒了。”
“你們過來,該上去了。”
東方白搬上箱子,拉上小丫頭,端木湛在牀邊牆上摸了摸,之後機關重新啟動。
柳依依還沒過夠癮呢,已經回到了翼王臥室。
一室寂靜,暖黃的光線裏,兩個眼睛都不眨的人。
是那個風四和阿青。
靠窗開多了幾個高高的屏風,柳依依不傻,猜到那是怕外頭的人透過影子發現屋裏的變動。
嗬,這翼王活的也真累。
自家屋裏,還得防來防去。
“怎麼樣?”
“主子,他?”
柳依依跳下牀做甩手掌故,東方白搬箱子的同時給了答案。
頓時,風四兩個如釋重負,歡喜的不得了。
顧了一頭,還有另一頭,已經入夜了,再耽擱不得,東方白就像師弟告辭,“再停留怕是不妥了,我和依依這就得去相府去。”
端木湛自然理解,也不阻攔。
畢竟是大手術,又不方便給天天輸液,即便打了消炎針,柳依依還是擔心的。
留下消炎藥和要換的藥,囑咐了如何吃,又叮囑了何時下床,何時進食,一直喋喋不休。
阿青怕記不住,奮筆疾書,一條條寫在紙上。
作為醫生的責任感,柳依依還是有的,即便這樣,還是心裏不踏實。
東方白感激小丫頭的責任心,更怕出什麼岔子,當機立斷就去收拾東西,“要是有什麼狀況,明日你再過來。反正你那個姐姐在,她欺負你許久,她落難了你過來踩幾腳,那也是順理成章。”
“哎呀哎呀,真是傻了。東方不敗,你說的對,就這麼辦。走,走了…..”
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小丫頭高興就好。
人蹦躂前頭去了,東方白搖頭跟上。
紅杏已經在外頭等急了,瞧見自己小姐出來,激動的差點哭,“小姐啊小姐,您也不出來,他們也不讓奴婢進去……”
“沒事了,神醫可以跟咱們回府了,感覺幫著搬東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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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功夫不長,回到丞相府前院。
打發紅杏去張羅飯菜,客廳裏,兩人隔桌子對坐。
猛喝了兩杯茶,嗑著瓜子,柳依依端著客氣的笑偏頭低聲道,“東方不敗,你不能給我爹白看病啊。”
東方白知曉小丫頭是礙於門口侍立的丫鬟們不能造次,也端著疏離姿態,“要多少銀子?”
“就知道錢,你掉錢眼裏去得了。”
這不是小丫頭一貫堅持的路線嗎?難道這回他理解錯了。
東方白隻能飄過去詢問的眼神。
柳依依還是大家閨秀似的微笑,說出的話可就不怎麼好聽了,“笨啊。趁他用的著你,你還不為所欲為?你就跟他說,不把我嫁給你,你就不給他看病。”
“等他病好了,他會不認賬的。”
“吃了一次虧,你怎麼就沒長進呢。哎呀,君子能當飯吃嗎?君子能娶到媳婦嗎?你就不能小人一回,一邊給他看病,一邊就把媒婆帶來。隻要婚約有了,弄得人盡皆知,他想反悔也不能了啊。”
雖然乘人之危,可,誰讓這個人是個老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