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有三天的時間,時暖沒有見到薄臨城。
醫生每天都來別墅,她的身體日漸恢複,嗓子終於好了,她說話再也不必那麼艱難。
她早上打電話辭了雜誌社的工作,那邊雖然都她辭職表示不理解,但她堅持,也就沒有多做挽留。
畢竟她最近的工作態度讓人不是很滿意,加上她態度堅決的提出辭職,主編也就批了。
等她之後再去雜誌社辦手續就行了。
她下樓,岑姨正在客廳做衛生,見她下來便急忙走過來,“太太,你怎麼下來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時暖扯了下唇,“他……這幾天都沒有回來嗎?”
“先生說他有點急事要出去一兩天,具體什麼事我不知道,不過他早上還打電話回來問太太你怎麼樣,應該快回來了。”
時暖動了動嘴唇,最終沒再說話。
她怎麼會奢求他能留在這裏陪著她呢?
一直到晚上,時暖已經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了,或許是因為那幾天晝夜不眠,所以她現在的睡眠質量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過她睡覺的時候聽覺格外的敏感,大概是淩晨時分,她感覺有人進了房間,然後邁著步子到了她床邊,甚至拉了個凳子過來坐著。
時暖倏然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房間裏沒開燈,隻是一旁的窗戶微微開著,今晚有皎潔的月光,她一下子就看見了男人模糊的五官。
薄臨城本來隻是打算進來偷偷摸摸看看她的,沒想到倒把她吵醒了。
男人看著她,“吵醒你了?”
“……”
時暖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隻是麵前的那張臉越來越清晰,她在被窩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很疼。
是真的。
狠狠咬了一下下唇裏的嫩肉,嘴裏溢滿了血腥味,時暖清涼的笑了一下,看著他,“為什麼來看我?同情我?”
“我同情你做什麼,”薄臨城幫她理了理被子,嗓音清冽淡漠,“當時鬧脾氣跑出去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逼你的,你自作孽。”
時暖咬著唇沒說話,薄臨城看著她,半晌,直接脫了衣服上了床上來。
時暖被嚇得狠狠縮了一下,一雙眼睛不住地閃,“薄臨城你幹什麼?”
“睡覺。”
薄臨城脫了外套,有力的臂膀直接搭在女人的腰腹上,隔著質量上層的棉布睡裙摸著女人身上的傷口,動作輕柔的厲害。
“看你下次還會不會亂跑,嗯?”
被人賣到那樣的地方,對於一直金枝玉葉活著的時暖來說,該是怎樣的一場噩夢。
時暖閉著眼睛,抿唇不說話。
“欺負你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你放心,他在你身上留下的傷,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他了。”
心口狠狠一痛,時暖倏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