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昨昔今非(1 / 3)

相傳,很久以前,有個古老的傳說。

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裏,有戶貧窮的人家,住的是茅草屋。隻有母子倆相依為命。

那是個美麗的女人,可惜她是個寡·婦。自古紅顏是禍水,更何況是兵慌馬亂、戰火紛飛的年代,注定是禍害。有些流·氓慕名而來,羞辱或調·戲,大膽的甚至會問,多少錢賣一晚。

村裏開始有她的流言蜚語,妓.女、破鞋,不要臉的爛貨……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各種難聽的詞彙,生生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感到委屈冤枉,卻無力辯解。一開始還友善的鄰舍,也漸漸地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了丈夫的女人,光靠織布根本無法維持生計,連溫飽都成問題。

別說還有一個孩子要扶養。寒冬臘月,飛來橫禍。孩子染上風寒,沒有錢治病,恐怕就要死了。於是,當一個富商給了她足夠的病錢後,把自己賣了。

自此,她坐實了所有的流言,用身體賺錢,將孩子扶養成人。

長大後的男子,愛上了自己的母親。這可是亂倫啊!荒唐,真是荒唐!封建社會的思想自然不會開明,村裏的百姓,將他們沉湖。

慶幸的是,老天眷戀他們,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卻又撿回了性命。此時的她已蒼老,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風燭殘年,紅顏變白發,哪還有半分當年傾城傾國的模樣。

活不久了,該是我的命數。她對他道,你走的遠點,好好活著。

他不應,背起她,朝西方走去。聽說在最西的地方,有神仙在那裏,可以尋到通往天堂的路。他不求成仙,隻要救她一命。

沒有人知道,他們毫無血緣關係。他是她相公在外麵的私生子。她本來有個女兒,當時為了他,病死了。她本該怨他、恨他,讓他自生自滅抑或報複折磨他。可她太善良。

現在無論如何,他必須救她,用他的命去換也好。她是好人,好人不該這樣死了。

幾十年後,有村民說見過他們,兩個人都變得年輕如初,也許是成仙了。當年他們住的那間茅草屋,奇跡般地出現一副畫。畫上是驚為天人的仙女,騰雲駕霧,美豔不可方物。竟是那個寡·婦!

再後來,有人說,那畫的是女人成仙的樣子,畫裏藏有成仙的訣竅和返老還童的天機。隻要參悟其中奧秘,便可得長生。

長生,這是多麼可怕的秘密——人都是貪生怕死的。一場腥風血雨,由此掀起。奇怪的是,那個村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幾百名村民無一現世,杳無音訊。

故事暫且到此為止。

從當初抱著隻嚐一口的念頭,到後來的吃遍每一種糕點,後知後覺的陳情瑧,還沉浸在香蜜的迷幻中。

陸溫寧驚得歎為觀止,看不出人挺小胃口蠻大。同時心裏升起一絲心疼,這得多久沒吃過這些東西啊。

“乖,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陳情瑧。”

“晴真?可是晴朗的晴,認真的真?”陸溫寧看著他的側臉,睫毛濃密而細長,微微翹起,隨著眨眼而顫動。心想,真是招人喜歡的孩子。

“不是,”陳情瑧抬頭轉向他,咽下嘴裏的食物,發音清晰,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情。瑧,是漂亮的東西,王秦瑧。”

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沒有錯的。陸溫寧心道,“很是特別的名字呢,瑧,美玉者也。你是那樣的人麼?”

陳情瑧思索起來,嘟起粉嫩的嘴巴道:“不知道。爹爹說,玉不琢不成器,看來,我還不是的。”

陸溫寧想,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就是這麼回事嗎?明明還沒有他年紀大,卻一副老成的樣子。陸溫寧還在尋思怎麼安慰他,忽爾聽他問道:“你呢,作為交換,你也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