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忍心。”洛亡離揚起嘴角，慢悠悠的解開自己的外裳扔到地上，壓在夜璃裳上空。
夜璃裳牽動嘴角，卻沒有說話。
洛亡離附身而下，輕吻她精美細致的鎖骨。
“神界現在，絕不超過十人。”他的聲音，在她耳畔悠悠回蕩。
夜璃裳無所謂：“不需我們動手，他們便會死。”
“璃裳……”
是什麼，把原本天真可愛的璃裳逼成這副模樣？
洛亡離無奈牽動嘴角，緊緊抱住夜璃裳，但是沒有繼續做著什麼。
夜璃裳便任由他抱著，他卻不語。
夜璃裳淡淡著說：“洛亡離，你一開始若是不認識我就好了。”
“可是我不後悔認識你。”
夜璃裳不再說話，閉上眼睛。
難道今夜洞房花燭就在聊天中度過？她是曾想過她會趁他睡覺時施展天契禦血引，但是他現在似乎隻想與自己聊天。
“璃裳，我心悅於你。”他側躺在她身邊，表白於她。
夜璃裳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璃裳，你現在……隻屬於修凜夜了麼？”
夜璃裳臉色微微變動，卻不言語。
洛亡離似乎不想繼續說，隻是抱過夜璃裳。
夜璃裳便沉默。
洛亡離沉吟片刻，揚起嘴角：“想到什麼時候殺我了麼？”夜璃裳依舊不語。
“殺掉我後你準備怎麼對付魔界？怎樣恢複六界生機？”洛亡離的柔聲在她耳邊響起，“你的腦子不是擺設，所以你肯定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夜璃裳笑著實道：“今晚。”
輪至洛亡離不語，但是看不出其他變化。
隨後，夜璃裳懶懶的說：“你死後群魔必定大亂，我身為九尾帝尊難道還走不出區區魔界？至於六界，我自有辦法，就不勞魔尊費心。”
她隻是隨便附和，沒有去看洛亡離神情，因為即使看了也沒用。
洛亡離攬過夜璃裳，想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裏。聽他的心跳，聽他的心聲……
洛亡離想告訴她，他不比修凜夜差。但是今天的他很開心，她已經是他的妻。
可是，他為什麼要是魔神？若自己沒有這重身份，璃裳已經是自己的人了罷？
他也討厭這重身份，形成無形的擔子壓在他的身上，永遠擺脫不掉。他有時候就很羨慕修凜夜，至少死後夜璃裳會為他傷心為他流淚。
自己若是死了，璃裳會不會傷心呢？可是他不想璃裳為自己傷心。
為了自己，她的心已經傷透了。
他如今做的隻能抱緊夜璃裳，哪怕下一刻她就施展天契禦血引讓自己死去。
她的身體冰涼涼的，隻可惜他的溫度不高。他想變成用不熄滅的火，溫暖著她。
“璃裳……”
他輕聲喚她，不知她睡了沒有。
夜璃裳不答，僅僅閉著眼睛，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本來有的，可是那人，被自己親手殺死。
“璃裳，我好累。”
夜璃裳漸漸睜開眼睛，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