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甘孤守空房而失去對性愛的盡情享受,她也需要男人的撫摸與愛憐,需要與鍾情的偉岸男子做愛。
任進被她的一番話激怒得像頭豹子,恨不得兩手撕碎了她。
但他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憤怒,采取以柔克剛的辦法騙取她的心,說他以後不再嫖妓宿娼,不再掐花捏朵,一心一意與她同枕共眠,滿足她的性欲。
她聽完他的表白立即轉怒為喜,將梨花帶雨的粉麵霎時變為惹人愛憐的紅杏容顏,倒在任進的懷裏任他撫摸任他親吻。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仍然裝著日思夜想的唐標,心想跟他做愛該是什麼樣的滋味呀?她早已厭倦了不夠精壯的任進,覺得他的下身太小太短太軟太沒勁,根本達不到她的強烈要求和泄欲的需要。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她故作嬌態,繼續迷惑任進,繼續玩弄他的感情而等待與唐標偷情相擁的時機。
任進也同樣以虛情對待這個被他視為水性楊花的女人,以免她被唐標勾引了去。
然而不管花茹如何與他離心離德,他始終要把她控製在自己的手心,絕不能讓見色忘義的唐標從自己的手裏搶走她。所以他對唐標已經產生了戒心和防備,對他的話根本聽不進去,根本不按他的話辦。
聽完唐標的話,任進很平靜地說:“唐兄的好意我領了,但我不想替父報仇了,我隻想一心一意報效朝廷,為民造福,不想再寫害人的奏章了,請唐兄再別為我的事情費心了,免得傳揚出去,惹禍上身。”
唐標並不死心地說:“那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想得太簡單了,你前次的奏章早已傳出去,難道那班勇感覺不到你含沙射影的目的嗎?他能不起殺意嗎?他會放過你嗎?如今的局麵很清楚,你不除掉他,他就會幹掉你。你能坐以待斃嗎?”
任進心想你不要危言聳聽,逼我上當受騙。他仍然溫和地說:“唐兄言重了,我前次的奏章僅僅請求皇上查明我父親死去的真相,並沒有指明我父親就是班勇殺害的,他怎麼會忌恨我,幹掉我呢?”
唐標索性危言聳人地說:“朝廷有的大臣已經揚言說任尚和班勇向來不和,任進懷疑班勇殺死了他父親,奏章的最終用意是要皇上處死班勇。難道班勇無動於衷嗎?”
任進不信地說:“誰說的?”
唐標肯定地說:“皇王爺說的。”
任進心想你又打上呂剛的招牌來蒙我,我才不上你的圈套。
於是他態度堅決地說:“不管誰說的,我一律不聽。請唐兄再不要提此事了。”
唐標突然威嚴地說:“任進!你不要戲弄我們。既然你不幹,為什麼寫前次的奏章?為什麼答應我們的要求?你想半途而廢是不行的。你如今是騎虎難下,不幹是不行的。你騙我不要緊,可皇王爺也是你騙的嗎?我勸你按皇王爺的指使辦。”
任進有些衝動地說:“請你別拿皇王爺來壓我。我說過了,到此為止,請你不要再糾纏。”說完,任進站起來,表示送客。
唐標猛地拍案而起,凶狠地說:“好你個任進,翻臉不認人啊!走著瞧!”說完,他大步走出去,把自己的馬牽出院門外,一躍而上,疾馳而去。
唐標懷著氣恨交集的心情回到呂府,把任進的話如實地講給呂剛,激起呂剛的忌恨。
唐標看到呂剛咬牙切齒的樣子,意識到呂剛又起了殺意,便趁機添油加醋地中傷任進,說任進不僅不聽呂剛的話,而且聲言要秉報皇上,以保全他自己。
呂剛聽了怒發衝冠,大罵任進不識抬舉。他感到任進不可靠,便起了殺人滅口的念頭。他緊皺眉頭,逼視著唐標,厲聲地問道:“你認為任進會不會出賣我們?”
唐標想借助呂剛的手殺死任進,為他霸占任進的小妾花茹創造條件,於是毫不遲疑地說:“我認為任進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為了加官晉爵,肯定會出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