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氏最近身體特別好,每天早上起來,精神很足,頭發掉的少了,氣色紅潤,越來越有勁,一點也不像每天在山上勞作的人。
到山上采蘑菇連續彎腰,頭不暈了,人變得更靈敏了,老遠就能聞到蘑菇的香氣。
以前要早早上山,辛苦整整一天,才能采滿背簍,在山上要歇上好幾回,大多在太陽落山前回到家,隻有極順利的時候,可以早些到家,現在二個時辰就采滿背簍,根本就不用歇,腳步輕快地回家了。
徐王氏老遠看到刁氏和花媒婆在自家大門口嚷嚷,心想壞了,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刁氏隻要一來家裏,準沒好事,難道又來要房子,房子說什麼也不會給她。給了她,我們去哪裏住,眼看兒子大了,要娶媳婦,沒有房子誰會嫁過來,堅決不給。
她快步向前走,到了近前,顰眉問道:“嫂子,有事?”
刁氏有點做賊心虛,平日裏見了弟妹趾高氣昂,這會有點訕訕地,不知道如何言語。
花媒婆一見徐王氏回來了,知道今日事情不成,也怕徐王氏知道後,與她理論,徐王氏再不濟,娘家的哥哥是捕快,兒子聽說最近也補上的衙役的缺,她敢來,是因為有刁氏擋在前麵,聽說孩子又不是徐家親生了,賣了也就賣了,事後追究,刁氏頂缸,沒她什麼事。
這會兒被逮個正著,氣也虛,忙拉了拉刁氏的衣角,道:“沒事,沒事,我們走了。”說著忙給刁氏使眼色。
刁氏被花媒婆一拉,警醒過來,也慌亂地答道:“是沒事,這就走了。”
兩人慌謊張張地跑了,徐王氏看著她們跑開的背影心中納悶,平日無理也要攪三分,今天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真是奇怪。
打開大門,進到院裏,見了原沐,問起刁氏、花媒婆的事,原沐不愈多事,隻答不清楚。
又過了兩天,原沐估計著徐二快回來了,等徐二回來問清楚母親的去處,就要去找母親。離開徐家之前,她想報答徐家的養育之恩,左思右想,留些什麼在徐家,既不給徐家遭災惹禍,又能讓徐家日子過的好一些。
在空間中翻找了許久,又在金銀珠寶中看了又看。
寶藏裏取出來的金銀珠寶,不敢給徐家,那些東西都有標記,會給徐家惹來殺身之禍。
靈藥,凡人都不認識,且惹來的麻煩不會比金銀珠寶少;人參,徐家村坐落在南方,不產這玩意,突然出現在家裏,沒法解釋。
想來想去,就想起這裏曾經出過靈芝。
這個好,就借徐大娘每天上山之便,讓徐大娘自己找到,名正言順。
找了一個徐大娘心情不錯的時候,軟語相求:“大娘,我想跟您上山采蘑菇。”
徐王氏聽完一想,小家夥這麼乖巧懂事,來到家裏一個月,不吵不鬧,小小年紀,都會給家裏做飯了,也沒個人同她玩,又離了父母,就帶她到山上玩一玩。
徐王氏摸摸原沐的頭,慈愛地笑道:“我們沐兒真懂事,知道幫大娘采蘑菇,行,明日,大娘帶你一塊到山上去。”
第二日,一大早,徐王氏在原沐平日裏穿的衣服外再套一層,現編了一雙小號草鞋穿在布鞋的外麵,抱著原沐,背著背簍出了院子。
原沐趴在徐王氏懷裏,舉目望遠,晨霧繚繞,空氣清爽。
東升的旭日,紅通通的像個大圓球。
地裏的莊稼,青蔥茂盛、朝氣蓬勃。
過了田地,到了山下,原沐在徐王氏懷裏動了動,要求自己走。
徐王氏今天打定主意要陪著原沐玩耍,哪有不應的,嗬嗬笑地道:“乖孩子,知道心疼大娘,要自己走呢,那好,下來走吧,不過要在路上走,不準走草叢裏。”
這就是徐王氏喜歡原沐,總是從最善意的方向想原沐的一舉一動,所以原沐想上山玩,是理所當然的;原沐想下地走,是心疼她。總之原沐做的一切都是好的。
原沐點了點小腦袋,略有些興奮地沿著小路往山上跑。
清晨的山裏,露水很重,多虧衣服鞋子都是加強版的,隻濕了外麵一層。
爬到山腰,徐王氏不敢再讓原沐再走路了,怕她累著,將她抱在懷裏,往前走。
其實原沐修煉以後,力氣比徐王氏還大,不過原沐願意在徐王氏麵前撒嬌賣癡,在徐王氏的身邊原沐好像真的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
翻過一座山,向西南方向走了一會,就漸漸地蘑菇越來越多,徐王氏放下原沐,讓原沐在自已身邊玩兒,開始采蘑菇。
原沐開始乖乖地圍著徐大娘四周玩,漸漸地離的遠了些,徐大娘隻要抬頭一找就能找到她,也就放任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