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蕙心是自己開車來的,她帶著任小可先繞到任清源的住處,她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子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沉睡吧。難道出了什麼事?
門鎖著,敲了一會也沒人應門,看來是不在家。那他去了哪兒呢?
林蕙心疑惑的帶著小可回到車上。她啟動車子準備回家,反光鏡裏她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黑色SUV停著,車窗是茶色的,看不到裏麵的情景,車身反射著陽光,很紮眼。她沒有在意,車子緩慢駛離停車道。
路上,任小可吵吵著要吃冰激淩,她將車停在一家冰激淩店外,下車買了一個甜筒冰激淩,上車的時候出於行車安全考慮她無意間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後麵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SUV,閃著停車燈避讓行人。
她有些疑惑,問兒子:“小可,你有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一輛車好像在哪見過?”自從和任清源離婚後她一直把兒子當大人看,對話也是成人式的。
“看到了,從爸爸家出來的時候就停在那兒。我們走的時候就一直跟著。現在距離我們目測20米遠。”任小可一邊貪婪的吃著冰激淩一邊說,眼睛也沒抬。
林蕙心不禁驚訝的看著任小可,甚至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後麵神秘的SUV,而是兒子的觀察和判斷。這完全是一個成年人才具有的慣常行為能力,從玩轉魔方到現在,自己的兒子怎麼像變了一個人!這還是一個剛剛六歲的小孩嗎?
翁同賢的話和自己親自獲得的DNA檢測結果反複浮現在腦中。她有些難以思考了,或者她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兒子了。
此時任小可又說:“媽媽,不用擔心,他們不是什麼綁匪,因為如果想綁架,在爸爸家門口的時候是最佳時機;他們也沒有惡意,從他們的車型及刻意掩藏自己也說明他們隻是觀察我們,想了解我們是誰,我想很大可能是和爸爸有關。”
林蕙心徹底頭大了,她不明白兒子如何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多的判斷。她鎖好車門,對兒子說:“在車裏等著。”然後就朝SUV走去。
車裏的人顯然沒料到人家這麼直接。也沒必要掩飾了,幹脆車裏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將林蕙心夾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跟著我?”林蕙心有些惱怒。
“對不起,小姐,我們是行動局特勤,請問你是什麼人?去任先生家做什麼?”新加坡警察部隊的人像大多數普通新加坡人一樣說話軟聲細語,讓人想生氣也生不起來。這要擱在其他國家,早一句:媽的,站好,問你話呢!
林蕙心怒氣消了一些,畢竟和任清源有關。說:“我是任清源前妻,打他電話沒人接,我帶兒子去他家看看,任清源呢?”
這倆人查驗了林蕙心的身份證,又和總部聯係確認後,才說:“對不起,林小姐,哦,林博士,任先生出了一點事,不方便詳說,暫時您和他不能聯係。不過,您不用擔心,任先生隻是在協助一項秘密行動。”顯然他們知道了林蕙心的身份,行動局隸屬國防部直轄,林蕙心的名字在僅有幾百萬人口的新加坡本身就是通行證,何況任清源的身份以及他們的關係也不容他們小覷林蕙心。
林蕙心稍稍放下心來,想了想,決定先帶兒子回家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