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聽說那些人誤傷了他,還說懲罰了那幾人。
不管怎麼說,這家夥對她都可以算是好了。
可是,人人都說,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那麼他無緣無故就對她好起來,又是什麼原因?
這個金麵男子,真的很奇怪,謝茵之是覺得他,很有故事……
銀麵也一樣有故事,這兩個天天頂著麵具過日子,跟臉上有什麼見不到光的東西似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淵源,他們,分別有什麼樣的過去。
白雋永乘著她發呆的時候,替她理了理被角,然後離開了。
謝茵之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他人就不見了,此刻的謝茵之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挽留誰陪她聊天。
她連自己黃鶯般的嗓子都留不住,更何況是完全不受控製的一個人。
她不知道的是,永王白雋永和她的親事一宣布,這事兒就鬧得滿城風雨,就差一點點火候就可以直接蓋下謝子美的閨閣風流之事兒了,所以今兒個,不管怎麼說她都絕對安靜不了了。
不必她去找聊天,馬上就會有人來找她聊天了。
剛才離開的那位爺隻是開始呢!
啪嗒!
謝茵之感覺房門直接被一腳踹了開,會用這麼暴力的方法開門的人……謝茵之覺得,除了銀麵那個不靠譜的師父,應該沒誰了。
“謝茵之,聽說你和那個白雋永要成親了?”
他剛一進來,就勢如破竹……
謝茵之不曉得應該說些什麼了,不就是結個婚嗎,有必要這樣一個個地輪流上門嗎?
看這銀麵,似乎火氣還不小。
且說白晉諾也是進來才看見她躺床上,皺著眉頭問:“你怎麼了?”
謝茵之生無可戀地開口:“你覺得呢?”
銀麵也被她這沙啞的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聲音嚇了一跳。
謝茵之覺得麵對了金麵之後,她的聲音已經不是公鴨嗓這簡單的東西可以比擬的了。
這應該都相當於那鋸子砍樹的時候摩擦的聲音了,難聽的要命。
白晉諾皺眉,臉上的麵具泛著銀光:“怎麼生病生這麼嚴重?”
謝茵之哼哼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謝子美,麻煩的臭女人。”
謝茵之有點擔心自己的嗓子會就這麼被毀掉。
她放輕了聲音道:“你先幫我拿一下水吧。”
謝茵之接過銀麵遞過來的水,慢慢地喝完,之後,感覺講話應該不會那麼難受了。
銀麵皺眉:“你那庶出姐姐的事,我倒是聽過一些,那時發生了何事?”
謝茵之笑了笑。
謝子煬將那件事情處理的不錯,謝茵之不知道他是怎麼讓謝子美閉口不言她的事情的,但是多虧謝子煬幫忙,她少了不少的麻煩。
“她啊,她給我下藥,後來我啥事沒有,然後我就也給她下藥,然後她就這樣了……”
她的聲音雖然難聽,但是畢竟喝了水,也沒有一開始那麼難懂了,至少白晉諾是都聽懂了。
“她竟然給你下藥了?”他是很震驚的,但是想到她說沒事便也鬆了口氣:“嗯,你做的不錯,就是應該還擊回去,多餘她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就是不應該客氣。”
謝子美笑了笑,開心於他幫她講話。
這就是哥們兒啊!
白晉諾看著她微笑的模樣,心裏有點兒異樣,臉上卻並沒有顯露:“嗯,你還是這般不講話比較正常,一講話就像一隻壞了嗓子的鴨子。”
謝茵之臉上地微笑瞬間龜裂。
什麼東西,居然說她像鴨子,還是壞了嗓子的鴨子!
銀麵本來還損她損的有幾分開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東西,臉色突然變得深沉了:“我在大街上聽到你和那個白雋永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謝茵之歎氣:“我哪知道,我剛聽到的時候也是嚇得夠嗆好嗎?”
銀麵挑眉朝她笑,絲毫不客氣的在她的房內找了張凳子,絲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是嗎?我怎麼聽說謝家三小姐在永王和太子殿下的選妃大宴上直言——永王很好,這事兒傳到宮外來,可是一段佳話,你知道嗎?”
謝茵之有點無語:“宮外的人確實八卦。”這破嗓子讓她每一次說話都得扯著嗓子,有些難受:“我那時候不也是看永王比較可憐嘛,有點心疼,就隨便說了幾個字,誰知道到了今日居然還成了佳話。”
“你覺得他可憐啊,沒想到我徒兒也挺憐香惜玉?”
謝茵之皺眉:“銀麵,我咋覺得你今兒個的講一些話很有些陰陽怪氣嗎?你幹嘛啦?”
白晉諾狠狠地瞪她:“你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你怎麼不管是誰你都去憐憫,在你的眼裏誰都很可憐嗎?”
謝茵之不大明白他突然之間是受了什麼刺激,心裏也有點氣憤,不知覺的語氣就有些嗆人了:“你在說什麼呢!再說了,要不是因為我這性子,我還能認識你?別說認識了,就說你還活不活得在這世界上都是個問題了好嗎?你現在到來問我怎麼誰都憐憫了?”
再這麼和他們這一個兩個的辯論下去的話,她指不定就要啞掉了,索性就閉口不言了。
白晉諾知道她那點破脾氣破性格,說話做事總得給自己爭一兩口氣也就不和她計較。
也知道她身子難受,不想和她再爭吵,隻好強勢點地道:“不管怎麼樣,以後,你還是不要和白雋永多來往的好,而且,一定不可以嫁給他!”
他希望她連話也不要與那個人多說,更何況還是嫁給他!那個人,很危險,現在他這傻徒弟看見的他,隻是個假象,那個人的殘忍和陰鷙都被他常年埋在骨頭裏麵,要他講,不管是她還有皇室那些人和天下人所看見的傻王,還是她和她所知道的金麵男人,都不是真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