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坐在端木景身邊,低著頭,眼淚撲簌。多年的前深埋的心底的痛,再次被提及,她依然不能不已。
“小辰,你還是愛他的是不是?不然,你不會這麼衣不解帶的守著他。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快樂的機會。如果他還是那麼混蛋,我們都會幫你收拾他!”
在辛辰眼中端木景從來都在幾人中最高高在上,今天他坐在自己麵前緩緩的說出這些讓她十分驚訝。
端木景遞給辛辰一包東西,有些重。他看出辛辰眼中的疑問,緩緩說:“這是浚的東西,寶貝似的收著,我想應該拿給你看看。”
辛辰在端木景鼓勵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裏麵是擺放的是一本本冊子。她看了端木景一眼,隨手拿出一本翻開。這是一本怎樣的冊子?裏麵整齊的裝訂著一份份類似於文件的東西,而且被人清晰的做好了編號。這個……是沐承浚的字跡,辛辰一眼就認出來了。
“2011年9月12日,小辰在德國慕尼黑。一個人住在思福坦丁大街309號,6-02號房間。鋒說這個地區的治安不錯,田毅訂了後天的機票。”
隨後辛辰在這個文件中看到了她住在那裏期間,每一天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清楚的記載了她外出的時間和地點。
“2012年3月7日,小辰到了匈牙利。這次她有了同伴,一個叫David的美國人。小辰住在謝利特尼路943號,7-301。那個男孩住在她的隔壁7-302。鋒說那裏的治安不如慕尼黑,不過已經加派了兄弟跟過去。這周忙,讓田毅訂了下周末的機票。”
不出意外的,辛辰在這個文件中同樣看到了她住在那裏期間每一天的照片。照片裏同樣記載了她外出的時間和地點。
“2012年9月15日,小辰來到了法國尼斯。那個美國男孩沒有跟在身邊。小辰住在……”
辛辰看著手中編號整齊的文件和照片,泣不成聲。原來他真的在一直做著這些事?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隻是她自己不願麵對罷了。她看著病床上昏迷的男人,輕輕的幫他掖了掖被角。五年前的事是她心中一道過不去的坎,是埋在她心底的一個結,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這道坎已經成為她心中不願觸及的傷口。原本她以為,事情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淡漠,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當她再次見到他,當他倒在她的麵前,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被自己放下,隻是她卻不願再次麵對他,也不知道怎麼來麵對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如今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辛辰隻希望沐承浚沒事,當他醒來,一切將會回到終點,她也終將會離開。
“先不要想太多,我這次過來除了看浚還有公事,這原本也是浚過來的另一個目的。所以,浚在恢複的這些日子裏就辛苦你了。等我回來,如果浚還算平穩,我們再商量要不要把他送回國內修養。田毅這幾天都會跟著我,所以這裏就靠你了。”
“好。我會守著他的,景少你放心。”辛辰點點頭。
“小辰,叫我阿景就好。我和浚是兄弟,而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我們之間不必那麼陌生。雖然你離開了五年,但是在我們幾個兄弟這裏,經常能了解到你近況。在我們這裏,你一直是我的弟妹一樣。”
“阿景……”辛辰眼裏蓄著淚。
“小辰,我們都知道你委屈。所以這次也當是給浚的一次懲罰,你放心,這家夥身體好著呢,用不了多久就又能生龍活虎的氣你了。別哭了,要是這是後浚醒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說不定會從床上蹦起來打我一頓。”
辛辰抹了一把眼淚:“嗯。”她知道,端木景、沐承浚、唐蘊傑和齊羽勳這四大世族的公子,雖然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酷冷狂霸拽的模樣,私下裏卻玩兒的很隨意,幾人的感情也極好。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辛辰以為是醫生來看病人,誰知竟是一位陌生美豔的女人。
“請問你……”辛辰看著女人的裝束既樸素內斂又高貴大氣,一看就是純手工製作的高級定製。她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還是來找沐承浚的?這個男人的身邊從來不乏女人圍繞。
端木景順著辛辰的眼神看過去,笑容瞬時洋溢在眼角:“小小,這位就是辛辰,浚的……”
小小?辛辰有些糊塗了。
“你好,我是顧曉寒。”顧曉寒大方的伸出手:“辛辰,是吧?原來你就是讓浚經常在他們麵前吃癟的女孩兒。等浚好起來,千萬不要輕易放過他,一定要再折騰折騰他,不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