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溪屬於那種沒什麼體力,靈活性還不怎樣的,所以拉著拉著,就一個狗啃摔在地上,白流溪立刻有種五體投地的疼痛感,好巧不巧,何生的刀子不知道怎麼這時候被搶下來了,搶的那個人抓的不牢,就這麼砸在白流溪背上,白流溪立刻又有種四分五裂的疼痛感。
他是嚎出來的,“出血了嗎?”
何生也嚇呆了,顧不上推搡,三個人蹲下掀開白流溪的上衣慌慌張張的檢查,何生有點語無倫次,“沒沒……好著的……”
白流溪自己摸了摸,也沒摸到什麼液體,放心了,另外兩個人鎮定多了,看看白流溪的衣服好好的,就知道他點兒正,是被刀背砸了,不是刀刃,幸虧不是刀刃,不然白流溪真的要貨真價實的去一趟醫院彌補一下寶馬車的遺憾了。
“確實好著的。”
被這麼一鬧,何生也放棄了去砍人的念頭,靜下來心來想一想,大不了來年早點去收,不管是被別人砍傷還是砍傷別人都不是明智之舉,反正現在有年輕人的農村家庭也不是單單靠田吃飯,那半畝是損失了,還不至於讓全家餓起。
這天拔蘿卜的時候,喜兒又出現了,白流溪揉著自己的腰低聲說:“祖宗,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我哪做錯了,你要是知道的話告訴我啊,我改不了我道歉還不行嗎?這尼瑪撞一下是生冷啊,你當自己是冰庫啊。”
喜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是來請你回去玩玩的。”
白流溪蹭蹭的躲到一棵樹後,賊賊的說:“去哪玩?”雖然他院子裏還有些蘿卜,秋收過後院子裏也沒有收拾,但不妨礙他出去玩幾天回來再收拾。
“你忘了?”喜兒開始翻白眼。
“我應該記得?”白流溪也是一個白眼,同時還要防著喜兒一個不爽再撞上來,他一個千年老鬼,陽氣傷不了他,可白流溪還是個隻活了二十多年的小人啊。
“你一直就沒什麼良心。”喜兒突然變成實體,白流溪開始後悔他選的這棵大樹太粗了,完全擋住了,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別人都發現不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沒什麼良心?咱兩不太熟吧。”
喜兒嘿嘿一笑,說:“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地方嗎?就是那個很大的沙漠,中間有一個房子,想知道那裏叫什麼嗎?”
白流溪總算有點明白喜兒想叫他去哪玩了,情況不太對啊,白流溪挪了挪腳步,想把自己挪出去點,好讓別人看得見,但是喜兒瞥了他的腳一眼,白流溪又慫了,乖乖的回答,“想。”
“那個人叫紫涇。”
白流溪,“什麼?”
“那個地方就沒什麼名字,不過你想想,想想那個地方的景色,想想你想回去看看。”
“沒名字你說個毛線。”白流溪不耐煩的說,不過喜兒成功的讓他想起了那個人,原來那個人叫紫涇啊,這名字很有氣質,怪不得人也那麼有氣質,他突然想起那個人那天的神情,不由的好奇起來還真的被喜兒說動了。
這個念頭一起,白流溪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變了。
黃沙黃土地白蒙蒙的霧氣,白流溪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怎麼感覺霧氣下壓的更嚴重了。
但問題是他怎麼進來的?
“喜兒!”
“幹什麼?叫魂啊。”喜兒不悅的出現在他麵前。
“可不是叫魂嗎?”
喜兒懶得和他計較,轉身說:“我去睡覺,你慢慢玩。”說完飄進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