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詭道殘留盡除去 蕭容李易別伯達(1 / 3)

但看白眉道長閉目昏躺過去,蕭容當即吩咐李易和陳伯達護送白眉道長奔赴離雞冠山一百五十裏地的涿州,而蕭容則留下來搜尋已被白眉道長擊斃的詭道三王身上的仙草仙果。這陳伯達和李易對白蓮教總壇所在的涿州非常熟悉,二人輪換著背白眉道長,二人隻感覺白眉道長的體內尚有一絲真氣在遊動,非常微弱。一百五十裏地,二人從當日早上的巳時出發,不停歇的趕路,到了下午的酉時,方才接近涿州城的邊界,此時已然是黃昏了,二人雖然是習武多年的壯士,但長達一百五十裏的快速趕路,現在累的也夠嗆了。兩人看著近在眼前的涿州城牆,相視一笑,腳步更是加快了幾分。

就在陳伯達李易護送白眉道長回白蓮教總壇的時候,這詭道的虎拳王張霸天正在關東城一座破廟內療傷,可以看到他的左臂被利爪抓傷一般露出了血肉,而他的左腿膝蓋似乎有些骨折,此時已被幾個小道士綁好了木條。張霸天一臉悲切,自語道:“大哥,二哥,三個,四哥,你們如今留下一個我,而今我也被傷的不輕,雖然現在白眉道長命懸一線,但我也無力去斬殺他啊!我好痛,好恨啊!為何我們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來過早的喪失自己的性命呢,我們曾經一起喝酒,一起習武,一起打拚天下,多麼的快樂!為什麼呢?”張霸天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似乎像是在夢囈一般了。這時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小道士,用布條緊緊的一勒,張霸天從疼痛中驚叫了起來,罵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徒兒,我們五大高手調教你們多年,現在幾位大長老都死了,你們可有為他們報仇雪恨的心願啊!”幾個小道士,年紀約莫二十歲,看到平日氣焰囂張的張霸天如今如此萎靡,而且還聽到其他幾位長老都已死的消息,此時完全呆若木雞。張霸天看了這群小道士一眼,苦笑了起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充滿了失望和無助。

陳伯達和李易終於可以放心了,因為剛才,他們二人已經將白眉交給了白蓮教的幾位長老,幾位長老一見白眉如此重傷,都臉色變了好幾變,也來不及問緣由,直接抬著白眉道長進入了總壇的內院的密室療傷不提。陳伯達此時正在思考那虎拳王張霸天的留言,心下七上八下,因為他根本不了解這詭道五王的勢力到底有多麼強大,陳伯達問李易:“李師弟對詭道五王了解可多?那虎拳王是否會集結詭道的所有殘留勢力對白蓮教進行大決戰呢?”李易搖了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詭道五王是何方人物,雖然我土生土長在這東北一帶,但從小到大,關於詭道五王隻知道這鷹爪王和猴拳王而已,其他幾人都不曾耳聞,至於是否會大舉進攻白蓮教,我也不清楚,因為詭道五王的屬下勢力到底如何,都不知道啊!”陳伯達點了點頭:“看來我們隻能等咯,兵來將擋,能殺幾個,是幾個了。”說完二人被白蓮教的教徒帶到客房休息去了,在此不提。

那蕭容竟然也在當天晚上返回了白蓮教的總壇,隻見她手上拎著一個紫金的布袋,風塵仆仆的走入了李易和陳伯達的休息的客房裏

,蕭容有些急促的說:“這紫雲靈芝和綠玉石斛總算物歸原主了!”說完將紫金布袋往桌上一放,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就喝了一杯。陳伯達和李易圍了上來,陳伯達小心的打開了紫金布袋,隻見紫金的布袋內完整的放著兩株紫雲靈芝和幾十葉綠玉石斛,這些有靈氣的植物在紫金布袋內光彩氤氳,讓人精神為之一陣!蕭容焦急的問道:“白眉師叔怎麼樣了?”陳伯達和李易,搖了搖頭,答道:“被幾大長老送入密室療傷,已經過去2個時辰,還沒有什麼動靜!”蕭容此時麵帶悲傷,一臉痛苦,:“如果我以前努力練功,應該可以給白眉師叔多阻擋幾下,隻求上天保佑白眉師叔可以好好的活下來!”這時,蕭容完全不似以前的冷漠情狀,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讓人見之生憐惜之意,陳伯達看這蕭容,有些眼神迷離。在三人陷入傷感的時候,這時客房門被一個白蓮教的女教士打開了,她說道:“白眉教主和幾大長老有請幾位到白蓮大殿!”三人一聽白眉和長老有請,頓時精神一陣,至少說明白眉師叔活過來了。三人於是跟隨這傳話女教士往白蓮大殿走去。

隨著四人在這林錯交疊的道觀建築裏穿梭約五分鍾,四人轉過一個之字形的長廊,長廊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拱門,上書:白蓮殿三個隸書黑漆大字,穿過這道拱門,有一方小型的練武場,約六百平方的樣子,練武場的上方一個宏偉的大殿坐落其上,氣勢不凡。大殿由一十六根長十米的上等鬆木做為房柱,都塗上了鮮紅的油漆,大殿內供奉著道家的一些神仙,殿內香霧繚繞,顯得頗為神秘。四人穿過了練武場,拾階而上,進入大殿,隻見殿中早已坐好了四位長老位列兩側,而中間的太師椅上,白眉道長盤腿而坐,雙目閉著。殿內還有些白蓮教的侍從,站在大殿的兩側,表情嚴肅。四位長老自然看到蕭容三人到了大殿,而這時,白眉道長也睜開了雙眼,看著三人來了,嘴角微微上揚,略有笑意,隻是整個臉色卻不太健康,蒼白的像蒙了一層灰一般。這時蕭容控製不住自己對這位師叔的感激之情,急切的問:“白眉師叔,白眉師叔,你的身體應該無大礙吧!”聲音的關切之意猶如一個女兒關心她的父親一般。白眉看著蕭容,少有舒心的笑了起來:“容兒,你是唯一一個能夠將我和我大哥還有大嫂之間恩怨明白透徹的人,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娃娃,很好的一個女娃娃啊!”這時,白眉咳嗽了一聲,接著道:“容兒,其實你師叔這輩子也活的很累很累了,總算將這幾個不長眼睛的道家敗類清除了,也算是我給天下除掉一害吧!今日我已是油盡燈枯,這暫時的精氣神,都是四位長老用秘法借過來的,不過半個時辰,我就可以去找大哥道歉了,我不在乎什麼了,隻要大哥可以叫我一聲弟弟足矣!”說著,白眉停了下來,雖然此時白眉道長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是他一點都不緊張,他從容的看了幾位長老一眼,說道:“多年來,幾位兄弟可謂和我情同手足,陪我一起壯大了這白蓮教,實在感激不盡,白眉我今生對不住大家,沒給幾位兄弟帶來什麼榮華富貴,實在慚愧!”還沒說完,隻見坐在右側第一個座位的白臉中年儒生情緒激動的說:“大哥,為何你去和陸機比試不和弟兄幾個通個氣,不然,憑他們幾個二流功夫還不是我們白蓮教的對手啊,大哥啊,為何如此!”白眉道長有些尷尬的笑道:“白福兄弟,你可知道,我其實很早就不想活了,你知道嗎?我看著我們泱泱華夏盡然被哪些洋鬼子欺淩,實在氣不過,才和大家夥一起組織白蓮教來對抗的,我隻希望多殺幾個鬼子是幾個而已,但是我還有一個不能死的原因你們並不知曉。但是,今天我可以死去了,因為不能死的原因解決了。”白眉停下話頭,將眼光轉向陳伯達,說道:“解決原因的是這位小子,也是我大哥的徒弟,是茅山道派正統第六十二代傳人,也是最有資格可以傳我白眉衣缽的人了!你們現在知道我放心走了的原因了吧!”四位長老都將眼光看向陳伯達,陳伯達上前施了一個大大的見師禮。白眉繼續道:“陳伯達聽令,我白眉道長將傳你全真派掌教一位,你可答應,但凡成為我全真派掌教者,必然正義忠善,替天行道,你可能堅持!”陳伯達此時雖有些許疑問,但見這白眉一副拳拳真心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陳伯達上前一步,磕首拜倒在地上,答道:“陳伯達聽令,自以後正義忠善,替天行道!絕不做損害全真教威名和曆史的事情,但求可繼續傳道全真教,以期發揚光大!”白眉坐在太師椅上,聽著陳伯達的回答,似乎很享受一般,末了,白眉道長笑著說道:“好,好,好!茅山道和全真教集你一人之身,看來你也有不俗的道緣,正驗證了我之前算卦的結論了。四位長老聽令,以後白蓮教暫由陳伯達代理教主,如若能發揚本教,自然可推為正式教主,如若不能發揚本教,則由四位長老另選他人!四位長老,意下如何?”白眉說完,好像氣息頓時萎靡了好多,整個人老了好多歲一般,身形都有些佝僂了。四大長老見狀,急忙應聲答應,就搶上去,扶住了白眉,此時白眉猶如一個慈祥的老人,微笑著看著四位長老,說道:“四位義弟,哥哥我先走一步了,白蓮教就辛苦四位了,那陳伯達是福緣和道緣深厚的人,你們日後可多多提點他,這一生,認識四位義弟,真乃幸事,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說完此話,白眉環顧了眾人一眼,微微一笑,就慢慢合上眼了,扶住他的幾位長老都老淚縱橫,白眉那慈祥而滿足的笑容停留在時間裏,像一個休止符,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