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暗夜兩心幾番纏 誰人願負此相思(2 / 2)

心裏一暖,她臉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接下來,她並沒有多言,隻是緩緩抽回了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然後便將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拽開了係在腰間的帶子。

司馬瀟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隨後便瞧見樊姑娘手腳利索地將自己身上外衫脫了下來。

眼瞅著這姑娘就要開始解中衣了,司馬瀟這才納過悶兒來。

伸手一下子按住了樊子苓的手臂,司馬瀟不去看她半褪的衣衫,而是直視她坦蕩的目光。

“你這是作何!”

司馬瀟此時的聲音略顯慌亂,抓著樊子苓手臂的大掌也用上了那麼幾分力道,讓樊姑娘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痛感。

可就算是這樣,樊子苓依舊沒有妥協。

她的目光算不上熱切,算不上期待,那裏麵寫滿了決絕的影子,壓得司馬瀟喘不過氣來。

這些年,他縱是聲色犬馬過慣了軟玉溫香的日子,可是他從來不曾強迫於任何女子。

他安王殿下的身份擺在那裏,即便他不需要,卻也從不缺少這些。

這些年他父皇賞賜的,達官顯貴送來府上的,主動投懷送抱的……這無數的佳麗美人,他都不屑一顧,也從未覺得得到一個女人有何之難。

可是如今,當麵前的姑娘褪去衣衫打算獻身於他的時候,他才真正的覺得,原來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

他可以和無數美人縱情聲色,卻始終不能在她麵前逢場作戲。

也許現在的安王殿下還不懂為何浪蕩了多年的自己會有如此心境,可是當多年後他遣散了後院的花紅柳綠,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對著明月睹物思人的時候,這才悟出了今日不曾明白的道理。

原來他心裏的情緒,叫做珍惜。

當你真正開始懂得珍惜一個人的時候,你便會明白,占有不是目的,****不是道理,你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給予她發自內心的快樂,惟願你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殿下,您捏痛妾身了。”

樊子苓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司馬瀟的尷尬,他慢吞吞地收回了手,卻又將手放在了她跟前的被子上。

拉開被子將麵前的人捂得嚴嚴實實,司馬瀟出口的語氣染上了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你不必這樣的。”

“那殿下告訴妾身,到底該怎樣?”聽見他如此說,樊子苓輕笑了一聲,隨即仰頭問他,“妾身明日即將離開,再見麵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或許那時您也不會記得妾身了,可是妾身不一樣,妾身的心裏從始至終也隻有殿下一人而已,從未變過。今夜,妾身隻不過是想銘記這一刻,難道殿下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妾身嗎?”

聽見她這樣說,司馬瀟內心掙紮無比,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他將頭撇到一旁,冷冷開口,“你知道,我不能。”

“有何不能?”樊子苓跪在床榻上,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麵前這個男人,須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不成,殿下是因為十七爺,所以……”

“不,於長淵無關。”快速地否定了樊子苓心中的想法,司馬瀟淡然說道:“我這麼做,跟你的身份沒有關係。”

“那您還在猶豫什麼?”

“子苓,你是個好姑娘。”

“可是今夜,我不想再做一個好姑娘了。”

將這句話毫不猶豫地說出口,樊子苓快速翻身下床,站在了司馬瀟麵前。

“殿下,做一個好姑娘是沒有人愛的,從此刻開始,我要做個壞女人。”

說罷,樊子苓勾著司馬瀟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這是樊姑娘這一生中做過的最為大膽最為放肆的一件事了,可是她在觸碰上他的那一刻,卻有了過去那十幾年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她還不太會親吻,她的牙齒甚至將男人的唇瓣咬的有些發疼。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再纏綿,再糾纏,也隻有這一晚罷了。

從明天開始,便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了吧。

“樊子苓,你夠了!”

一把扯開樊子苓的胳膊,司馬瀟的眼睛裏有了樊子苓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恐怖肅殺。

這是一個男人認真的表現。

司馬瀟是真的生氣了。

“樊子苓,你就是這樣自甘墮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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