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俞蓮舟被人贓並獲,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宋遠橋見大家說的開心,也忙站出來笑道:“還有啊,我武當派練武場那些木樁這兩年可是換得更勤了,二弟武功突飛猛進,可是讓身為師兄的我自愧不如啊,這些可都是五弟的功勞啊!”
“我……我……”俞蓮舟頓時有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張翠山見此,對著俞蓮舟等人下跪磕頭道:“翠山讓幾位師兄弟擔心了,請受翠山一拜!”
眾人忙上前扶起張翠山,嘰嘰喳喳的道:
“五弟這是幹什麼?”這是宋遠橋的聲音。
“今後莫要我們擔心就好了。”這是俞蓮舟的聲音。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這是張鬆溪的聲音。
“我可當不起五哥一拜。”這是殷梨亭的聲音。
經這麼一鬧,眾人剛才的尷尬氣氛頓時煙消雲散,宋遠橋道:“這些年五弟一定也過得很苦,五弟說說,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
“還能做什麼,不是帶回來兩個未婚妻嗎?”俞蓮舟似怒實喜的道。
張翠山臉色一紅,張鬆溪笑道:“五弟走了三年,想來經曆了不少,此時天也快黑了,我們還是晚些時候再問他吧。”
眾人點了點頭,不知不覺間,這屋裏的光線確實弱了許多,看來久未相逢,時間確實不經用啊。
“這位弟弟是誰啊?”殷梨亭突然指著陳友諒問道,如今殷梨亭也才十二三歲,稱呼其為弟弟到也合適。
陳友諒本來就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身為“本地人”的他自然聽說過宋遠橋等人的名字,在老百姓口中一直被傳作神仙一般的存在,此刻見到了幾位真人,他自然很激動,也很小心。
張翠山道:“他叫陳友諒,是小弟準備收的徒弟,正想先稟明師父後再做決斷,不知各位師兄怎麼看?”
說罷,張翠山緊緊的盯著宋遠橋等人,生怕宋遠橋等人說出什麼“此人天性不良,不適合入我武當派”等之類的話,那可就又給武林製造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了。
片刻後,宋遠橋道:“二弟,你怎麼看?”
俞蓮舟道:“武功底子雖然不行,但隻要持之以恒,必定也有一番成就。”
見張鬆溪也點了點頭,張翠山心裏才鬆了一口氣,道:“如此正好了,我便是看重他有毅力,能吃苦,因此才想收為弟子。”
這是門外突然傳出一個聲音,聲音輕佻快活,正是先前去負責晚飯的俞岱岩。
俞岱岩快走加小跑的進來問道:“什麼什麼?五弟要收弟子啦?在哪呢?”
殷梨亭指了指陳友諒,俞岱岩見陳友諒眼珠子正滴溜溜的轉來轉去,頓時笑道:“五弟真有眼光啊,這小子與五弟上山時多麼相像啊,就像一對父子一樣。”
見俞岱岩的大嘴巴又開始了,宋遠橋忙道:“三弟莫要胡說,晚飯可是已經做好了?”
俞岱岩道:“做好了做好了,都擺上桌了,就等各位師兄前往飯堂了。”
“說話時說一遍就好了,莫要重複說,這像什麼規矩?”俞蓮舟皺眉道。
“知道了知道了,還是快去吃飯吧!”說完俞岱岩拉著陳友諒便往外走。
見俞蓮舟又要說什麼,張鬆溪忙拉著俞蓮舟道:“三哥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且隨他去吧!”
俞蓮舟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隨後門外又傳來俞岱岩的聲音:“你叫陳友諒?你確定你不姓張?”
“嗯,不過我爺爺本來是……”陳友諒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進來,但後麵的對話越來越小聲,裏麵也聽不大清楚了。
俞蓮舟大怒道:“俞岱岩,你等一下。”說罷拂袍疾步離開。
宋遠橋見此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溫馨的場麵好久沒有見過了,他也由衷的感到高興,轉頭對張翠山道:“五弟走吧,莫要讓他們久等了。”
張翠山點了點頭,正要出去的時候又想起什麼,對宋遠橋與張鬆溪道:“大師哥與四師哥先行一步,我有幾句話要對六弟說。”
宋遠橋與張鬆溪點了點頭,知道兩人或許有些私密話要說,也沒有細問,隻道了聲“快些”後便離開。
隨後張翠山又對薛綠竹點了點頭,薛綠竹也先離開了,她與張翠山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並不需要言語。
待殿內隻剩下張翠山與殷梨亭後,張翠山才有些臉紅的開口道:“六弟,你要轉交紀曉芙的那個木馬,五哥已經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