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翠山心目在,宋遠橋等人是自己在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人,哪怕是他的結義兄弟謝遜也略遜一等,雖然感情方麵不好比較,但張翠山仍舊這麼覺得,因此他將胡青羊的事情說了出來。
“……後來青羊為了找我,千裏迢迢從恒山趕到昆侖山,其中情義我一生都無法忘記,也定不會辜負於她,還請各位師兄弟明鑒!”
“這倒也是一位性情堅韌的奇女子。”宋遠橋說道,俞蓮舟與張鬆溪也相繼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青羊為我付出良多,若是我真的舍她而去,怕她真的會活不下去,所以……所以……”說到這裏,張翠山臉皮再厚,也難以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張鬆溪想了想,問道:“如此說來,這位女子應該是性烈如火才對,為何會允許你與綠竹姑娘……,莫非,青羊姑娘還不知道你與?”
性烈如火?張翠山想起胡青羊在光明頂上對著黛綺絲時,可不就是性烈如火嗎?但由於胡青羊在張翠山麵前太過乖巧,因此張翠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想到這裏,張翠山再次被胡青羊感動了,飽含歉意的回答道:“青羊是知道綠竹的,在昆侖山上時就已經知道,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因此生氣,是我對不住她啊!”
說到這裏,張翠山下定決心道:“明天,我明天就要去找她,將她帶回武當,從此再不分開!”
“此事還是等師父回來再說吧!”宋遠橋道。
“無論師父是否同意,我都要娶青羊與綠竹為妻。”張翠山捏拳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張三豐,但他還是如此說了出來。
宋遠橋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等師父回來了,你再去接青羊姑娘回來,可好?”
張翠山想了想,道:“不好,青羊一定****夜夜都在等著我去接她,若是我去的晚了,她一定會難過的……若是師父他老人家在,一定也會讚同我的!”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五哥才剛回來又要離開,這樣怕其他師兄弟們會說些什麼。”殷梨亭聽了這麼久,終於說出眾人相聚後的第一句話來。
張翠山擺手道:“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我隻求無愧於心……”
“夠了!”俞蓮舟一手拍在桌子上,滿眼怒色的盯著張翠山道:“無愧於心?說來說去,你的心裏麵隻有女人女人,你可曾想過,在你離開的這些年裏,幾位師兄弟是怎麼過的?
大師哥整日的呆在你的房中歎氣,三弟也整日悶悶不樂的,看著後山的樹林發呆,四弟常常悶在房中,以求能從江湖最近流傳的消息中看出你的行蹤,六弟也常常跑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師父他老人家將近九十,仍舊馬不停蹄的尋找你,你說,你可曾對得起他們?”
張翠山聞此目瞪口呆,看著臉色微紅的幾位師兄,心裏頓時感動莫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說什麼都嫌不夠,隻覺得想要想要將胸口掏開,以讓幾位師兄弟明白。
見張翠山站在那裏淚如玉珠,薛綠竹忙上前握住張翠山的手臂,想要以此傳達出她的溫暖,讓張翠山明白,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陪在張翠山身邊,一起麵對。
宋遠橋見此,忙站起來道:“二弟說這些幹什麼,五弟好不容易才回來,你莫要讓他傷心。”
俞蓮舟見宋遠橋站起來,也不能再那麼坐著,站起來道:“我就是想要他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得多考慮考慮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這些我都已經給他說過了,五弟也知錯了……”隨後,宋遠橋將張翠山在山下跪地大哭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得非常細致,包括薛綠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沒有疏漏。
俞蓮舟聽後也覺得有些抱歉,便道:“你既然知道對不起幾位師兄,那便好好的在山上呆上幾天,何必這麼著急離開?武當山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留你幾天就不行了?”
張翠山聽此忙點了點頭,他此刻心裏隻有歉意與內疚,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違背的話。
隨後場麵變得尷尬起來,張鬆溪見此笑道:“二師哥莫要隻說我們,難道五弟離家三年,二師哥便什麼都沒有做?”
俞蓮舟臉紅道:“我做了什麼,我巴不得他不回來,至少武當山上清靜些。”
張鬆溪笑道:“那麼,我所分析的江湖消息,是誰收集來的?”
“那隻是采辦的弟子順便得來的消息,與我有什麼關係?”俞蓮舟辯解道。
殷梨亭笑道:“二師哥說謊,我上次來找二師哥時,正好聽到二師哥委托弟子們要如何如何打聽,莫要漏了什麼消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