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傅青鋒武功大有精進,他師父自然開心,這日,未亡人來至傅青鋒身前,與他道:“徒兒,這便是你所說的朋友?”
他指的,當然是床上所躺著的沐寒煙。
傅青鋒點頭,痛心疾首的道:“師父,是弟子害了她,差點投崖自盡。”
“不是你害了她,是情害了她。”未亡人搖頭說。
傅青鋒不解他話中之意,深問:“何謂情害了她?”
未亡人卻沒深答,隻是把話題借開了,他說:“徒兒你練會了輕功,離那出穀之日,僅在一步之間了。”
傅青鋒聽了,心中一喜:“這麼說,弟子馬上可以出去了?”臉上盡是興奮激動之意,掩飾不住的開心。
未亡人道:“你若習到第十層流水心訣,便可輕輕一縱,躍出此穀,到時上天入地,不在話下。”
“十層?那弟子幾日能習到第十層啊師傅?”傅青鋒比剛才更激動,他身體都興奮地顫抖了起來。
“為師修煉了三十年,也不過到八層而已,你想幾日便習到十層,除非你不是凡人,仰懷別人把內功全傳給你,十層功力,談何容易?”未亡人一臉平靜,傅青鋒卻聽完一臉沮喪,心底一冷,沒有了練武的動力。
傅青鋒一聽說三四十年才能練到八層,心中哪還有練武的勁力?若要練三四十年才能飛上去,不如挖個石梯爬上去好了。
未亡人見他的臉上變了顏色,問道:“徒兒你是否對為師的心法失去了信心?”
“不是弟子失去信心,是時間不等人啊師父,勿說三四十年,饒是三四個月我都不能等的。”傅青鋒急道。
“你就這麼急著離開?”師父似乎有些不愉快,淩眉問。
傅青鋒攤手答:“若雪師妹找不到,飄香師伯聯絡不上,白師父的大仇還待我去報,這麼多事情,我怎能等三十年?”
“如若你沒有本事,出去也一樣是送死,有意義嗎?”
“如果讓我蜷縮在這裏三十年,不如轟轟烈烈去送死來得痛快。”
“莽夫!”聽了傅青鋒之言,未亡人大怒陡生,喝道。
師徒倆一時無話,對視了起來。
許久,未亡人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本發黃的小本,遞給傅青鋒,道:“你若決意要出去,為師也不留你,如若你習得這書上全部劍法,為師便送你出穀。”
傅青鋒低頭看著那本書,之見外頁上寫著“飛花若水劍”五個大字,一時覺得這劍法名好生女氣,倒不知適用以否?他正想說什麼,忽然右手一陣蠕動,那沉睡在石床上的沐寒煙,吃力地動了動身,顫動著一對好看的睫毛,悠然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