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傳來一問:“星宿門,活得不奈煩了嗎,要不要老夫把你們的下場也變成這樣。”
那青衫漢子鋼牙緊咬,右手已暗暗摸出金錢鏢一枚,左手卻使勁掐住了白若雪,要把她捏散架了一般,疼得白若雪慘叫出聲。青衣漢子毒笑著:“蔣兄,你門下弟子被人宰狗一般屠戮,你倒是淡定得很啊。”“嗬嗬嗬嗬,方兄是想讓老弟我出手幫你麼?”這個聲音是從院內傳來的,想必也是那方姓青衣人的同夥。
“狗賊,放開那女孩。”傅青鋒卻衝擊出草垛,奔到那青衣人馬前,青衣人一驚,不料半路會殺出這麼一個無名小時子,他一時沒回過神來,待他回神過來,那提著木棒的傅青鋒早已跑到了馬頭之前,揚棒朝他坐駕一棒打下,那青衣人見之大怒,手中金錢鏢脫手而出,直取傅青鋒手腕打去。
那金錢鏢可是星宿的立派武器,長老才可使用,看來這青衣人也是星宿的一位長老。堂堂一個長老竟用立派武器擊殺一個無名小輩,可見狂少定是難逃大厄,轉眼要成青衣人的鏢下之鬼,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金鏢將欲刺破傅青鋒身體之時,身後一股勁力襲擊而來,一個麵容清俊身材瘦小的老者臨空而落左掌轟然扣出擊向空中射來的金鏢,右手同時提前傅青鋒轉身一送,將之扔出丈餘開外,撲通一聲,傅青鋒在土堆上摔了一個狗啃屎好生狼狽,幸好芍藥及時趕到扶起了他,見傅青鋒無大礙,馬背上被掐住的白若雪才舒了一口氣,她含淚對傅青鋒說:“呆子師兄,還是那麼莽撞,為了救我,命都不要了?”
“臭丫頭,閉嘴。”青衣人剛才失手,老羞成怒,另一隻手一揚,揮手就朝白若雪的臉蛋抽去。
馬前的老者正是白若雪的父親白皓月,他剛把徒弟救出拍落金錢鏢,但青衣人要打他女兒的舉動也被他看在眼中,可想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青衣人的大手已經揮向白若雪的臉,眼看將要抽個正著,突然隻聽見劈啪一聲劃空清響,天際紫光閃動,一條蛇尾巴般地紫色長鞭削空襲來,恰好在青衣人的耳光將要扇到白若雪之時將其手腕纏住了。
青衣人臉色一沉,隻見那纏手的長鞭盡頭,一個手握紫鞭的紫衣女子目光如電,冷冷盯著他,青衣人怒道:“怡兒女俠,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不管站在哪一邊,我紫羽怡兒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這些臭男人打女孩而不管。”那紫衣女子身材妖嬈,聲音卻是冷寒無比,教那青衣人也不敢與她多言,那家夥理屈,更不想和同夥鬧翻,故幹笑一聲,緩緩放下手,那怡兒則用餘光多瞄了兩眼白若雪,把鞭子無聲收了回去。
“既然怡兒女俠也來了,看來是時候料理這老頭了。”院內傳出一聲爽朗的笑聲,笑畢,院門緩緩打開,走出兩位中年男女。
男的黑衣黑服,像是丐幫中人,女的月白佛衣,竟是峨眉尼姑,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丐幫長老蔣璁和峨嵋長老未央師太。
怡兒點頭回那蔣璁之話:“蔣大俠不是也出馬了麼?看來這老伯也非等閑之輩,對不對,老伯?”那餘後的話,是問向場中傲視一切的白皓月的,無形之間,四人已呈四角之勢,把白皓月圍在了中心。
“白大俠,俗言道識時物者為俊傑,你若幹幹脆脆把青魔劍交出來,貧尼可以以峨嵋名義保你一家人平安離開。”未央師太開口說話了,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吐字清晰,也夠透徹明了,正是在場所有入侵者的心聲。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未央師太的話語,全聚焦於白皓月的臉龐上麵。
白皓月卻無任何表情,緩緩從懷著掏出了一對精鋼打鑄的拳套,將它牢牢帶在了雙腕之上,抬手指向對麵的蔣璁,說:“師弟,你至今天,還要泥足深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