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種初生父心焦 九陰絕脈作天意(2 / 3)

就這樣這個奇怪而又苦命的孩子的名字定了下來.辰光,雖然短暫但是卻很明亮。

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在張家前院的練武場裏正在練習一套劍法,如果有個武林高手看到這個少年所練的劍法的話一定會驚訝的下巴都會掉下來,因為這套劍法就是八十年前武林第一人青蓮劍君的青蓮劍法。為什麼張明遠這個商人家會有個這樣的少年在練習這樣上乘的劍法呢?這就要從九年前說起,原來自從小辰光的名字取好了以後張家一家人安安樂樂的過了一年,過年關的時候,突然一個打扮象道士但是又不是道士的中年人來張家投宿,說要上清涼山但是天色已晚想借宿,見六歲的晨星根骨非常好非常適合習武,當下不管張明遠夫婦同不同意就在院內施展了一套武功,看得晨星非常興奮,中年人就問晨星想不想學。就這樣晨星拜中年人為師。中年人在張家住了半個月,教了晨星一些基本的,最後把秘籍給他就飄然離去。而中年人也告訴了張明遠他叫梅弄劍。

少年自然就是辰光的哥哥晨星了,一套青蓮劍法終於練習完了。“少爺,老爺找你,”一個丫鬟跑了過來說道。

張晨星笑了笑,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爹,你找我啊”

“你弟弟呢,又躲在房裏嗎?”

“應該是吧,弟弟他天天除了吃飯不在房裏什麼時候都在房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這孩子。”

“爹,聽弟弟說他把你書房裏的書都看完了呢,他還想爹再給他買書。”

“這孩子啊,天天就知道看書。好了你去練武吧,”

“好的,爹”

張家莊園的西廂的一個小小的獨立小院子裏,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正坐在他自己的小書房裏看著一本厚厚的書,小小的手兒拿不起那厚厚的書,隻好放在書桌上一頁一頁的翻。這個小孩就是張辰光,由於身體的原因他要比同齡的小孩纖弱的多,很消瘦,但眼睛還是那麼的明亮有神。雖然身體上的原因他沒有別的小孩那麼的健壯,但是他的頭腦卻是非常聰明,連他那做商人的爹都很佩服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小他就很孤僻隻和他的父母及哥哥幾個親人說過話,唯一一個說過話的外人就是陳神醫了。和丫鬟們說話也隻幾個字罷了。他喜歡一個人在房裏看書,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和家人一起,其他時間他都是在看書。他哥哥現在的武功可以算的上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了,雖然張晨星不曾去過江湖也不知道什麼叫一流高手,但是辰光呢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遺傳了他娘親的相貌辰光長相很斯文很清秀,再加上他從不出門,皮膚也很白,如果留個姑娘的發式相信一定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父親的書房裏的書都看完了。昨天我還叫哥哥和父親說呢,不知道哥哥說了沒,辰光邊看書邊想著。

清涼山高聳入雲的頂峰上堆滿了白藹藹的積雪,從清涼縣有人居住以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張家的莊園又迎來了這一天,每過完一年的這一天莊主和夫人的臉色就要更難看幾分,幾個在張家做得比較長時間的家丁和丫鬟這樣想到。這一天就是辰光的生辰;今年是第十七個生辰了,和以前一樣莊裏打扮的一新。大堂裏擺上了酒席是專門給辰光準備的。而辰光現在呢,還是和以前一樣坐在他的小書房裏看書,十七歲的他打扮的和時下的儒一樣,還是那麼的消瘦纖弱和蒼白,眼睛也還是那麼的明亮。“唉,今天的書又看完了,”張辰光說道。因為張辰光看書的性格和

入迷的情況,張明遠規定他一天隻能看兩本書。“啊!今天又是我

的生辰,唉,每年生辰一點都不好,每次過完以後爹和娘都要。。怎麼說呢。都要難過,對,是難過。不過爹娘為什麼每次我過完生辰以後都會難過一段時間呢?為什麼哥哥過生辰不會這樣呢?還老對丫鬟們發脾氣,真不知道爹娘是怎麼回事。”張辰光自言自語著把書放到書架上,漫步的走到了小院子中間,這個小院子很安靜景色也很好,本來是個小雜院,但是因為張辰光要住這裏後張明遠就找人來重新修過,很別致。張辰光靜靜的站在院子中間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就往大堂走去,好多丫鬟和家丁也隻能在二少爺生辰的時候能看到這個二少爺,對於很多丫鬟和家丁來說二少爺比縣太爺還難見到。張辰光一路走向大堂沒有理會路上碰到的丫鬟和家丁,從小的孤僻到現在還是沒有變,走路都是麵無表情的。

大堂裏張明遠,素清清,張晨星,陳神醫幾個知道內情的人都在。陳神醫知道如果傳說沒錯的話今年應該是辰光最後的一次生辰了。張明遠夫婦和陳神醫的臉色都很沉重,阿壽和阿木也知道當年的內情所以臉色也很沉重,雖然這個二少爺並沒怎麼和他們兩接觸但是他們兩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而張辰星及一些不知道內情的丫環和家丁隻覺得非常奇怪.

張辰光剛走進大堂的大門就看到不少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父母,陳神醫,阿壽和阿木用一種關切,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眼神。

張明遠看到張辰光的到來,慈愛的對他笑了笑,說道:“光兒,來,站到為父這裏來。”

張辰光頗為鬱悶的走到了張明遠身邊,因為這些人就象玩變臉似的剛才進大堂的時候看到的一些奇怪的眼神,現在全變了。父母的眼神,陳神醫的眼神還有阿壽和阿木的眼神,全變成了慈愛和關懷的眼神。

張辰光恭敬的向父親和母親,請安道:“爹,娘孩兒給你們請安了。”接著又向陳神醫問好,道:“陳爺爺好,”

一一向幾個熟識的人問好。生辰的酒宴,和往年差不多,隻是讓張辰光感覺到的是,今年的好象更加的熱鬧些,爹和娘都喝了很多酒。陳爺爺也和自己說了很多話,從不喝酒的陳爺爺竟然也破例喝了不少。

陳神醫略帶醉意的對張辰光說道:“光兒啊,爺爺老了,爺爺看著你長大的。時間真快啊。你都這麼大了,也是個大人了。”

“陳爺爺,您一點都不老,陳爺爺您不是不喝酒的麼,怎麼今天喝這麼多啊”

“哈哈,爺爺年輕的時候很能喝的,光兒,來,再和爺爺喝一杯。”

“爺爺,您醉了,您不能喝了。”

“嗬嗬,傻孩子,爺爺還能喝,喝……喝……喝……”

張辰光傻眼的看著陳爺爺,怎麼說醉就醉了,今天是怎麼搞的啊,怎麼都醉了呢?爹和娘在那邊對著喝,哥哥已經醉倒了。

“怎麼都這麼反常啊,不就是個生辰,爹和娘還有陳爺爺幾個人,怎麼都這麼反常呢?”張辰光不解的想道。

張辰光叫了幾個家丁和丫鬟,把張明遠夫婦和陳神醫等,幾個醉倒了的人都送進去休息去了。張辰光覺得今天爹和娘太反常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是滿月,站在月亮底下的張辰光想不通今天是怎麼了,自己今年也十七歲了,前幾天還有媒婆來給哥哥做媒呢,想想就好笑。不過自己以後也會有媒婆說媒的吧,想著想著張辰光就笑了起來,自己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還是不大放心爹和娘,今天他們醉的太厲害了。張辰光決定去張明遠的房間裏,看一下張明遠夫婦。

獨自一個人從前院往東廂走去,張辰光覺得自己好象太久沒有去東廂了,一直都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看書,真是不孝。一路思潮,很快來到了東廂,張明遠的房間裏的油燈還亮著。

張辰光來到張明遠的房前,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了張明遠的說話聲,還有素清清的低泣聲。鬼使神差,張辰光絕對很奇怪,於是決定在門口聽一會再進去。

東廂張明遠房間裏。張明遠虎目含淚,低頭不語。素清清泣不成聲,邊流淚邊說道:“明遠,你說光兒這孩子真的不能活過十八歲嗎?”張明遠聞言,抬起頭來,用手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但是陳伯伯的話,你能不相信嗎?光兒這麼好的孩子,賊老天為什麼就不放過他呢!”

“嗚嗚,眼看那天就快到了,一年一年的過了,還有一年那,怎麼辦那,明遠,嗚嗚,你到是想想辦法啊,嗚嗚……”

“九陰絕脈,唉,這些年來,我在外麵不知道問了多少神醫和野醫,每個都是說一樣的話,唉,絕症。。哈哈。絕症。賊老天,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你要這樣害我的孩子。哈哈……”

房間裏油燈,一明一暗的跳動,張明遠再一次的把頭低了下去,虎目裏再一次滴下了男兒淚,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素清清的抽泣聲也低了下來,看到光兒消瘦的身子蒼白的臉龐,這麼多年來一直隱藏在內心的秘密,如破閘的洪水湧到心田,這麼多年以來,每次光兒生辰過後,這個秘密都在衝擊著自己和明遠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