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凡種初生父心焦 九陰絕脈作天意(1 / 3)

明山綠水,清涼山山腳下一座大莊園裏,仆人們匆匆忙忙的在莊園裏上上下下穿梭著,今天可把大家給忙壞了。莊主夫人今天臨盆,這可是大喜事啊。清涼山位於華龍王朝境內,這清涼山腳下的莊園是當朝開國宰相告老還鄉後皇帝親自下旨建造的,專門給宰相大人居住。現在的莊主就是開國宰相的後人張明遠,張明遠是個商人,雖說自開國宰相以來張家再沒出過什麼大人物,但是張家的子孫也算是爭氣並沒有敗壞祖宗留下的家業。張明遠還是沿襲著宰相大人定下來的規矩----張家的後人不得為官的祖訓,所以張家沒有出大人物,但是張家的家業卻是當地最大的,整個清涼縣都知道張家。

張明遠在門外急得隻打轉,都三個時辰了,怎麼還沒生下來呢?從早上夫人叫喊著肚子疼,現在快午時了。生辰星的時候自己也沒這麼煩躁過,今天是怎麼了竟如此煩躁呢。辰星是張明遠和她夫人素清清的長子,記得那時候生辰星,自己還在和父親一起喝酒呢,想想也真快辰星這孩子也五歲了。父親去世也有四年了厖想著想著….突然被阿壽用手拍了一下,把他給驚清醒了.。張明遠煩躁的說:“阿壽,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在想事的時候不要拍我。”阿壽也沒心思給自己辯解什麼了,急急的說道:“老爺,老爺,生了,生了,夫人生了。”張明遠一聽也不理會阿壽,趕忙跑到了門邊用力的推開了房門,卻見那接生婆王阿婆和幾個丫鬟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倒提著用手在嬰兒的小屁股上用力的拍打著,素清清則是虛弱的躺在床上用焦急的眼光望著自己。張明遠心疼的走了過去抱住了妻子,看到妻子憔悴的神態和虛弱的身子自己心就象碎了一般。把妻子抱在懷裏,張明遠安慰了妻子幾句後,就問王阿婆道:“阿婆,孩子怎麼了,”王阿婆一臉沉重的對張明遠說道:“張老爺,我接生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樣的怪事,不是阿婆我說句晦氣的話,我看這孩子是保不住了,渾身忽冷忽熱又不會哭。這事阿婆我管不了,你趕快去找大夫來,看看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張明遠一聽阿婆這樣說又看看妻子憔悴的樣子真是心急如焚啊,馬上就對妻子說道:“別急我馬上到縣城裏去找陳神醫,他是我們這裏有名的神醫他一定有辦法的。”當下又和王阿婆交代了幾句,就匆匆忙忙的帶和阿壽和阿良一起駕著馬車往縣城裏去了。

從張家莊園到縣城駕著馬車要半個多時辰,一路上張明遠三人專心的趕路,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到陳神醫家。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在太醫院當過太醫,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而落戶清涼縣,一直在清涼縣為清涼縣的百姓行醫治病,醫術高明加上給窮苦的百姓治病又便宜還經常送藥給買不起藥的窮人,所以陳神醫在這裏很有名望。而張明遠的父親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和陳神醫的關係非常的好,張明遠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陳神醫經常去張家莊園裏麵走走和張父下下棋聊聊天。不過沒人知道陳神醫的真實名字因為他從沒說過,張明遠和大多數的清涼縣人一樣也隻知道陳神醫姓陳。

張明遠一腳踏進陳氏醫館,辟頭就對著醫館的學徒李小三問道:“陳伯伯在嗎,快帶我去找他,”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後麵傳了出來:“明遠嗎?怎麼今天這麼急噪啊,我在裏麵呢,進來吧。”張明遠邊進邊說道:“陳伯伯,快去救救我的孩兒。”陳神醫抬頭看了一眼焦急的張明遠,又低下頭去寫他的藥方,問道:“明遠怎麼了,辰星那小家夥怎麼了;別急慢慢和我說。”張明遠也不理那麼多就急急的把陳神醫給拉了起來說道:“不是辰星,今天清清生了,又生了個。陳伯伯快別說那麼多了您快收拾一下和我去莊上給孩子看看,我到路上再給您說。”陳神醫看他這麼急也知道可能是大事,要不以張明遠的性格不會這樣的,也就沒再說什麼趕忙叫李小三給他收拾一下東西,一會李小三把陳神醫出門行醫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還沒等李小三拿給陳神醫,張明遠就一把搶了過去並把陳神醫給拉上了馬車。

剛上路,陳神醫就問張明遠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怎麼了。張明遠就把王阿婆說的孩子剛出生的情況說了一遍,而陳神醫聽了以後則是一直低頭不語,張明遠擔心家裏的孩子也一直沒說話,阿壽和阿木則專心的趕著車。

莊外響起了馬車的聲音,車還沒到,家丁就把莊門打開了。遠處馬車漸漸的近了。夫人和王阿婆聽到丫鬟說老爺馬上要回來了,素清清那無神的眼睛裏終於有一點光彩在閃動了。原來張明遠去找陳神醫以後,在這一段時間裏這個孩子身上的奇怪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比開始更冷也更熱,冷的時間越來越長,熱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小臉和身上因為痛苦而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紫青色,而現在王阿婆也沒把這孩子倒提起來了因為這孩子身上的冷熱交替使得王阿婆也不敢動了。這樣的痛苦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承受的,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哭,連聲音都沒有。痛苦的孩子在床上翻著滾,還沒有睜開的眼睛緊緊的閉著,而兩條幾乎看不出來的小眉毛卻已經擰成了一團。看著剛出生的孩子受這樣的痛苦,素清清真是心都碎了,希望這樣的痛苦是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孩子的身上,她隻有抱怨老天太不公平讓一個剛出生才沒多久的孩子承受著一個無法承受的痛苦,她現在隻希望陳神醫早點到來能解救這個孩子!聽到丫鬟小鳳說老爺回來了,讓她感覺到了希望,因為她知道張明遠一定是和陳神醫一起回來了。

終於到家了,張明遠覺得這一路走來人都虛脫了,擔心那個剛出世的孩子,想著妻子憔悴的眼神和虛弱的身子,真的感覺累啊,這輩子還沒這麼累過呢。現在終於到家了,一路上陳神醫聽了張明遠說的那孩子的症狀以後一直低著頭閉著眼睛不說話。一到門口張明遠就急忙把陳神醫扶下車來,陳神醫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終於睜開了。快步的來到了素清清生產的廂房裏,陳神醫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坐到了那臨時搬進來放孩子的床上給孩子把起脈來!

沉寂,整個屋子沒有一點聲音,仿佛能聽到那個弱小生命的心髒的跳動聲。剛才孩子已經沒有在翻滾了,大概是怪病發作累了,讓這可憐的孩子也休息一會吧。時間在沉寂中慢慢的流逝,就在張明遠等人覺得就象過了幾年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這孩子,唉!沒想到傳說中的九陰絕脈真的存在,”陳神醫用他那蒼老的聲音說道。還沒等張明遠等人發問,陳神醫又低著頭說了幾句誰也沒聽到的話:“傳說九陰絕脈活不過十八歲,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呢?應該不會再發作了,這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以後不再會發作了,應該是十八歲再發作一次,唉!苦命的孩子,我也幫不了你啊,隻有看你自己了,孩子好好的活十八年吧.”一夜,整整一夜陳神醫一直坐在這床上姿勢都沒變,這個剛出生的孩子也一直在沉睡。王阿婆在傍晚的時候拿過了張家的接生費就被張明遠叫阿壽把她送回去了。張明遠把素清清送到東廂房去靜養後,想回來看看孩子卻被陳神醫給趕了出去,一夜就這樣過了。

陳神醫坐在張家的大堂裏,對麵是張明遠,兩人默默從早晨對坐到晌午。因為陳神醫沒說話張明遠也不敢說話。陳神醫又變成了來張家的路上時候的表情;低著頭閉著眼。雖然很靜但是煩躁的感覺從昨天一直到現在還是跟著他。終於張明遠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和安靜,開口問道:“陳伯伯,孩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沉默終於被打破了,陳神醫也抬起了頭睜開了眼睛,過了一會陳神醫象下了決定似的,用他那蒼老的聲音說道:“九陰絕脈,一個隻從傳說中的絕症,身具九陰絕脈的人活不過十八歲,也無藥可治。不過你放心在這以後的十八年裏這孩子不用受這樣的痛苦,因為根據古醫書上記載九陰絕脈隻發兩次,一次是剛出生還有一次就是十八歲的時候。”張明遠雖然不知道九陰絕脈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聽明白陳伯伯說的這孩子活不過十八歲。自己的骨肉竟然活不過十八歲,這樣的打擊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異於晴天霹靂。張明遠怔怔的站了起來,他心裏一直念叨著:“我兒子活不過十八歲.我兒子活不過十八歲。”陳神醫也不打擾他一直站在他身邊,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打擊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是多大。

張明遠坐在書房裏和素清清一起商量著這個孩子的名字,因為他已經想通了他要讓這個孩子幸福的過完他的十八年,也把這件事緊緊的埋在了心底,一些知情的人也同樣的希望這孩子能快樂幸福的生活,沒有人再談論這孩子剛出生的奇怪症狀了。孩子就要滿月了也該取個名字了,在這一個月裏他和別的孩子一樣的成長沒有一點不一樣,唯一有不一樣的就是他的身體沒有別的孩子重,眼睛卻比別的孩子更亮。關於名字的問題張明遠和素清清爭吵了好幾次了,今天終於兩個人決定一起為孩子取名字。“唉不知道查了多少書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名字,清清你說怎麼辦呢。”張明遠邊翻書邊對他妻子說道。“光知道問我,你不是比我有學問嘛。”素清清抱怨的說道。“光,光,對,對就是光,清清,這光字好,希望這孩子象光一樣的明亮,雖然光很短暫但是卻很明亮。就叫辰光,張辰光。”張明遠從後麵摟著他妻子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