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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說:“好吧。這酒我喝,但在我喝下之前,能不能先把線索說出來。”紅粉說:“這樣最好!”心裏得意洋洋的想著,“如果這杯下去,他喝醉了最好,他可以先他而找到真相,看花丫還會再小看我嗎?”真是妙極了。他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佳人隻得放下筷子,這麵是沒得吃了。“第二個因這個心髒而死亡的,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六年前,在屈言康死去的第三天,她就做了移植手術,但她的父母害怕屈言康的死是出於醫療事故,因此請了另外的心髒移植專家來做這個手術。這顆心髒很強壯,這可能緣於它原本的主人是個身體基礎很好,喜愛運動的原固。也是這個原因,沒有人懷疑是這個心髒有什麼問題,它很順利地被移植到小女孩的身體裏,小女孩恢複的很好。一個月後出院了,但是,一個星期以後,她卻當著父母的麵死於院中。因為是移植心髒的受益人,因此也簽了捐出心髒器官的文件,而這個決定,卻是小女孩在清醒後自己做的決定。後麵幾個人的情況大抵如此,所以這顆心髒才得以輾轉數個人體。”說到這裏,他住了嘴,靜靜地看著紅粉。
紅粉說:“說完了?”
佳人說:“完了。”
紅粉說:“你這算什麼線索?說了等於沒說,算了算了,先喝了酒再說吧!”他有心將佳人灌醉,使他不能先於他找到新的線索,於是急著讓他喝酒。佳人說:“如果你的體內被移植了心髒,你會不會再捐出自己的心髒,或者是其它的器官?”紅粉說:“會!當然會!”佳人說:“可是我在接觸的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沒有專業的知識,沒有想到心髒可以多次移植,所以我可能會捐出我其它的器官,卻不可能再捐心髒。”紅粉說:“你是冷血人,冷血人的想法怎麼能與正常人相同呢?”
佳人不再說什麼,端起酒杯說:“好吧。幹杯。”
佳人果然沒有酒量,一杯酒下肚後,腦袋就開始蜂鳴般的模糊,緊閉雙目,爬在桌子上不動了。紅粉沒有想到,這酒對於佳人來說,簡直與迷藥同等效力。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哼哼,這次一次要讓花丫對我刮目相看,我隻不過比你遲來了幾個月,就要被他看扁。好!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他將酒菜錢放在桌子上,雖然有點小心計,但卻不是個喜歡耍賴,白吃白喝的人。然後就走出了小菜館。他剛出門,佳人的眼睛就睜開了,酒量確實不好,臉色微紅,但還沒有到那種喝一點就倒下去的地步。胃隱隱做痛,臉上卻帶出了微笑,窗外的紅粉正在研究手中的資料。
他正在想佳人最後所說的話,“如果你的體內被移植了心髒,你會不會再捐出自己的心髒?”
到底會不會呢?他閉目瞑想,最後的答案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因為確實如佳人所說,就算有相關知識,也無法預知這顆心髒會這麼強壯,可以輾轉數個身體。但是這六個病患者卻都不約而同地要捐出新移植到自己體內的心髒,難道他們根本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俗話說,事情從哪裏來,就要去哪裏解決。想到這裏,紅粉直奔賀智休當年所攀蹬的最後一座山——西泉峭。那是座不大卻很陡峭的山,已經成為本地蹬山人的勝地,所以雖然已經入冬,但山角下還是有人在做準備工作,準備蹬山。山壁傾斜,如同刀削般令人望而生畏,紅粉走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紅臉微胖的人跟前去打了個招呼,“嘿!你好!”那人向紅粉友好地笑了笑,“夥計,你也是來蹬山的嗎?好像沒見你帶工具!”紅粉說:“我隻是來看看,順便打聽些事情。”那人哦了聲,不知道再說什麼。紅粉說:“我看你還是不要常在這裏蹬山吧,曾經有人在上麵摔下來過。”那人怔了怔,“你問這件事做什麼?”紅粉嘿嘿地笑著,“實話告訴你,我是在查一個案子,案子的主人公呢,就是從這座山上摔下來死了,所以我才好心地提醒你。”
那人說:“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這裏的蹬山常客了,多年來也隻出了一次事,比起別的山峭,實在是最不容易出事的地方呢!”
紅粉說:“難道唯一的一次事故,居然就是賀智休?”
那人更加地吃驚了,“你怎麼認識他啊!沒錯,就是他,當年,他是我們蹬山隊裏最年輕的一個隊員,可惜啊,英年早逝!”紅粉哦了聲,“真巧,原來你們是同一個蹬山隊的,我本來還打算明天再去找你們的,現在正好,就在這裏聊吧。”他接著說:“那麼賀智休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新眼看到?”那人點點頭,“有親眼看到,我因為最重視人身安全,所以往往做準備工作比較多,所以當他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我才剛剛要去爬山。等到他們爬到山頂的時候,我才剛爬到半山腰,那麼還有點小風,不是適合爬山,眼睛被風塵吹得睜不開,我正想著,實在不行的話,就下山算了,沒想到就覺得有個黑影從天而降,接著‘砰!’一聲,往下看時,就見賀智休摔在山底,滿身是血地不動了。唉,可惜啊可惜……他是個很好的人,在大家都笑我行動遲緩的時候,隻有他還當我是前輩,其實我不但比他大幾歲,而且隻比他早入蹬山隊幾個月而已。”紅粉沉吟著,“不對啊。你不是說在你上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山頂了,就是說他們已經在安全的地方,賀智休為什麼會從山上摔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