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給我一顆心(3)(2 / 2)

那人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其他的隊員都有看到他從上麵摔上來,好像是在上山後直接在山沿邊就卸了工具,偏又沒有站穩,直接摔了下來。”

紅粉哦了聲,“那麼現在那些隊員是不是都在這裏?”

那人搖搖頭,“自那次事情後,蹬山隊就解散了,可能是受了賀智休死亡的影響,他們都不再蹬山了,而且走的走,散得散,現在我都聯係不到他們了。這不,隻有我一個人還在堅持著。”

紅粉暗道:“有貓膩!如果隻是意外,何必要弄到走得走,散得散?都該像這個胖子一樣,對蹬山情有獨衷,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繼續將這蹬山運動繼續下去才對。”想到這裏,又對那人說:“請你幫幫忙,聯係他們。我現在很需要找到他們。”那人想了想,“你去找屈老師吧!他與我們的隊長高成風是忘年之交,也是棋友,每個星期他們都會在一起下棋。現在,隊長高成風雖然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想來跟屈老師還是有聯係的。”紅粉點著頭,“謝謝你。不過我想問你一下,你說的屈老師,是不是就屈言康,他的夫人是師大的女校長?”

那人笑了起來,“是他啊!原來你認識他。”

紅粉說:“但是他已經於六年前,賀智休死後不久就去世了。”

那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怎麼會呢?唉呀,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賀智休死了,他就有救了嗎?怎麼連他也死了呢?”紅粉說:“是啊。”剛說到這裏,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裏呼地掠過,“你剛才說什麼?”那人一驚,“沒,沒說什麼?”紅粉的瞳孔在收縮,“你剛才說賀智休死了,他就有救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連屈言康死了的消息你都不知道,卻知道這件事,看來又是你們的那個隊長告訴你的嘍?”那人說:“不不不,不是高成風告訴我的,而是我聽到了高成風和屈言康的對話,好像高成風是這樣說的。”紅粉的腦子迅速地轉動著,過了片刻,發現那人已經卸了工具準備悄悄地離開,他衝那人燦爛地笑了笑,把那人嚇得一哆嗦。紅粉說:“你不用害怕,我還要好好地謝謝你提供了這麼多的線索呢!”那人慌慌張張地跑,“不用謝啦,嗬嗬,不用謝了……”

紅粉望著那人的背影,“唉,世界上還是有受不得良心折磨的人啊。”

……

再次見到女校長。紅粉多了幾分緊惕,“你丈夫是什麼時候得了心髒方麵的疾病,如果沒有及時移植到心髒,會怎麼樣?”

女校長看起來很痛苦,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覺得我不該怪罪已經死去的賀智休嗎!不該怪罪那顆心髒。可是你怎麼能夠理解,抱了巨大的希望,然後又遭遇巨大的失望的感受呢?況且,你也說了,是心髒有問題,移植了那顆心髒的病人都死了。”紅粉說:“好,我現在再問一個問題。在賀智休死亡之前,你和你的丈夫是不是已經知道賀智休的心髒可以救你丈夫的性命?”

女校長的臉刷地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懷疑我們嗎?”

紅粉說:“很明顯,是這樣的!”

女校長站了起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紅粉,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指著門外,“現在,請你離開這裏,再也不要來了!出去!”紅粉聳聳肩,“可是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女校長說:“我不會再回答您的任何問題。”紅粉拿出個小本子,“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當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是’嘍!我要記錄下來,以便將來做為呈堂證供!”女校長氣得渾身發抖,“我本來以為,你是來幫我的,沒想到你要害我!我丈夫已經死了,就算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也已經贖罪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紅粉將門慢慢地關了起來,“不要哭,不要哭,你身為一校之長,應該很容易看到所有學生的所有家庭和身體檢查檔案,而且捐獻身體器官這種事呢,常常都會很引人注目的,如果沒猜錯,這是賀智休再一次給你們的學校抹上層光輝吧!嗬嗬,他怎麼能知道,這次偉大的捐獻,居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女校長驚恐地說:“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紅粉說:“不明白是嗎?就讓我給你說個明白!”

他清了清嗓門,“我已經得知,你的丈夫屈言康認識賀智休所在蹬山隊隊長高成風,兩人不但是忘年交而且是棋友。唉呀!棋友的境界是什麼呢?甚至比朋友還要朋友,有如同戰友般或者英雄相惜的知已感,兩脅插刀,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我想屈言康和高成風,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所以在屈言康再找不到合適的心髒便命不久亦的時候,高成風非常想幫他。而屈言康因為看過賀智休的身體檢查檔案,知道賀知休的心髒是自己可用的。又有意無意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高成風。高成風於是想出了個辦法,在爬上山頂,在賀智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將他推下山崖,所以他死了,而你的丈夫屈言康因為這個心髒而得救了!我分析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