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推了推眼鏡,接著說:“這隻是這樣玉璋地位比較高的原因之一,還有一點,就更重要了,咱們國家的民族,向來講究麵南背北,立九五之尊,在古人看來,南方是吉祥之地,尊貴之地,比如軒轅黃帝發明的戰車,就叫指南車,再比如說,咱們中國人都喜歡紅色,南方色赤,正是應了這個。如果對古地圖有研究的話,還可以發現,中國的古地圖,南方是在北方之上的,和現在的地圖大不一樣。這這塊玉璋,可以說是代表著中國傳統貴氣的一樣東西。”
我這幾段話,顯然是把柳然給說高興了,這人也是兩眼昏花,我前麵說了那麼多遍,南方屬赤色,什麼叫赤色呀,火的顏色就叫赤色,火是血紅的發紫麼?肯定不是啊,火應該是紅中帶黃的顏色,柳然聽我說了半天,居然還沒明白這點,那就是活該他挨坑了。
他們幾個長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玉璋的時候,一個打扮有點詭異的小姑娘被服務員帶了進來,這姑娘長發高個兒,長相倒是不錯,隻不過臉上的粉擦的特別厚,而且發型有點魔幻效果,不用問了,這人肯定就是那位占星女了。
石小蓉趕緊跟她介紹了我們幾個,又對我們說:“這位是現在占星界的一流占星師張小鬧,對了,老曇,你跟人家很熟吧?”
我本來想假裝不認識這姑娘來著,沒想到還是被石小蓉揭穿了,您還別說,我還真認識這姑娘,這位張鬧鬧同學,曾經跟我算是北京靈異界的雌雄雙煞了,她之所以研究靈異之學,是因為地位在那擺著呢,人家是出過國的人,在外國實打實的學了好幾年的占星,拿著英國一著名占星學院的文憑回國的主兒。
我呢,跟她一樣,屬於比較能折騰的那種人,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所以呢,我倆長期出沒於各種靈異活動,凡是我倆參加的活動,沒有一個不被攪黃了的。
不過呢,她後來越混越正統,漸漸在國內占星界有了一定的名氣,就對和那幫靈異愛好者折騰沒興趣了,我倆雖然還有聯係,但也很少一起出去鬧騰了。
我和她很少在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見麵,這麼見麵還有點尷尬,我倆對視了一眼,我挑了挑右麵的眉毛,暗示她今天的事情不簡單,她則對我微微一笑,以示知道了。
張小鬧對水晶之類的飾品比較有了解,對於玉石她也沒什麼認識,而且他沒有聽見我剛才的那番分析,又得了我的暗示,就沒敢怎麼隻剩,張鶴鳴見我倆表現不怎麼像熟人,就對張小鬧笑了笑:“哎呀,老聽說有人提起小張,沒想到人比雜誌上還漂亮啊。”
我在旁邊暗笑:“老張,沒想到你還看占星雜誌呢?你什麼星座呀?”
張鶴鳴被我問得一愣,下意識的說:“我處女座,怎麼了?”
我嗬嗬一陣壞笑:“處女座好像是出了名的糾結,對吧張大仙?”
張小鬧被我逗得一笑:“好像是啊,張老師真是處女座?”
張鶴鳴被我倆整了個大紅臉,沒去接張小鬧的話,直接去一邊喝茶了,石小蓉看著張鶴鳴的樣搖了搖頭,柳然的注意力則主要集中在玉璋上,他看了一眼石小蓉說:“石總,我能摸摸它麼?”
石小蓉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要不然您怎麼知道它是不是圓潤呢?”
柳然聽了這話,就上手開始慢慢的摸玉璋,張小鬧湊到我身邊,開始小聲問我現在什麼情況,我一邊喝著茶,一遍呢把剛才的一些情況跟她說了一邊,雖然我沒有明說玉璋有問題,但張小鬧一聽就聽出來了。
等我跟她說完了情況,柳然又問了我幾個問題,這人著實沒什麼文化,所問的問題都是基礎級別的,他不但對玉不了解,對中國曆史也缺少基本的認識,我整個把他小學老師該教他的東西給他補習了一遍。
我表麵談笑風生,心裏卻一直在打鼓,附在這塊玉璋上的冤魂厲魄,一看也不是什麼善茬,在柳然用手摸它的時候,好像激起了它的一些古怪的反應,這東西好像要對柳然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