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到完全絕望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絲光線……
“喻子音在嗎?”一個細細的聲音從光線那頭傳來。
我剛想回答‘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完全已經啞掉了,想喊也喊不出聲來。
“喻子音在嗎??”又是一聲,我覺得如果我們能夠到達那道光線所在的地方,應該就可以得救。於是我背起王曇,艱難的朝那個方向爬了過去。
就差那麼一點點,當我就快要觸摸到那道光的時候,忽的一聲光線卻消失了。於此同時,我感覺到背上的王壇開始變得出奇的沉重,而且越來越重幾乎快要把我壓塌入土的重。
很快的,我被這股重量壓塌在黑暗之中完全不能夠動彈,我想我已經不得不放棄了。
就在我要完全絕望之時,說時遲那時快,隻聽見一聲轟隆一聲,眼前的黑暗突然炸裂開來,像是拚圖的碎片一樣飛速的朝四周龜裂開去,那些黑影們淒厲的尖叫著很快消失不見,轉眼間刺眼的光線充滿了整個房間。
“對、對對……不起!”
我抬起頭,隻見一個大眼睛白皮膚的漂亮姑娘舉著一個大滅火器站在門口,一臉通紅且不知所措的樣子。
“為什麼你要背著一個沙發騎在他身上?”她突然大笑著放下滅火器,一臉好奇的指著我說。
我一陣詫異,低頭看去。可不是麼!王曇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暈倒在了地上,我倒在他身上背上還被壓著一個大沙發。
“原來你們有這種嗜好啊……我打擾了。”她尷尬的笑著轉身準備離去。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大腦一片混亂,簡直跟做了個奇怪的夢般。可是,當她關上門得一瞬間,整個房間卻像是被關了燈一般,立刻又還原成了原本的隻有黑暗世界。
我隻想說,我真想哭……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當那名姑娘進入房間的一刹那,周圍又變得正常起來。
“對不起,我忘記拿東西了!我馬上走!”她急急忙忙的拿起靠在門邊的滅火器,就要退出去。
“等等等等!!!你別走!”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敢肯定,隻有她呆在這裏我們才是安全的。
“話說,請問你是?”為了叫她留下,我開始和她閑聊起來。
“我來找子音君的,你們倆是誰啊?”她上下打量著我,“真是奇怪的人,不僅把臉上塗得跟炭一樣黑,還這樣躺在地上被沙發壓著很好玩嗎?”
“我們沒在玩,我們剛才……算了,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把這個沙發弄走。”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剛才所發生的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走了過來,幫我們搬走了壓在身上的沙發。我從地上坐起來,長舒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心胸間那股悶著的氣息也暢通了。
我想要站起身,忽然間覺得自己身上怎麼鼓鼓囊囊的十分沉重。我不禁朝衣服和褲子裏摸去,一瓶、兩瓶、三瓶……零零總總擺滿了一茶幾,都是些擺在洗手間裏的洗滌劑還有馬桶刷子衛生紙什麼的。
她睜大眼睛站在一旁,看著我從衣服裏掏出這麼多奇怪的東西,瞅了瞅我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這時,一直躺在地上的王曇動了動,忽然清醒了過來。他叢地上坐起,恍惚的看了一下四周目光停留在那名姑娘身上。
“哈哈哈!你是唱京劇的麼?為什麼臉塗得這麼白啊!”她一邊拍手,一邊窩在沙發裏笑得前俯後仰。
我瞟了一眼王曇,可不是麼!因為他一直是撲倒在地上臉朝下,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我突然有個好主意!”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叉著腰說,“我是靈異妖魔協會的會長——楊小兔!嗯,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靈異的、要不要加入我的協會當我小弟啊?”
“鬼才要當你小弟呢!”王曇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咦?你怎麼知道的。”楊小兔低下頭,看著麵前這個一臉****的人,突然指著他的身後,“那是什麼?”
我順著她所指的看過去,陡然發現王曇的頭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綁上了一根好像是由拖把的碎布條拚成的紅色長繩,這條繩子從他的後腦上垂下一直蜿蜒到了洗手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