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若睡到第二天的太陽偏西,陳年朗姆酒和身體的傷讓他睡覺的時間明顯的延長了,他從床上爬起來發現那麼重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連那截胸骨都長好了,他沒想那麼多,當然他要是知道為他治療的是聖光騎士團的高階聖騎士和精靈族的大德魯伊也不會那麼驚訝,就連為他撐開聖光盾的牧師也是人類出名的天才,為他釋放的治療能量雖然看上去隻是一點點白色的光暈還有一個綠色的小小光團,但其實那些能量足夠讓一個死去的人重新擁有生命氣息。尤涅若適應著剛剛恢複的身體,感覺著比往常更有力的心髒跳動,為他治療的能量並沒有全部用光,他受的傷雖然嚴重,但都是一些骨頭和肌肉的硬傷,就算是沒有治療,好好休養也能好,這些能量其實很多都是用來治療他體內經曆多年訓練留下的暗傷和隱患,所以他僅僅過了一天就恢複如初而且變得比受傷前更強大。
在營地裏他很快被血魔發現了,血魔正在給卡瑟爾派來的教官分派任務,用布洛克斯換來的教官全都是卡瑟爾直屬軍團的精英,用來訓練新兵其實很浪費了,血魔將尤涅若介紹給這些教官,分派了任務,又忙著安排被派來給傷員治傷的薩滿祭司學徒,被卡瑟爾弄傷的還有最近對戰受傷的足足占了近一半的新兵,足足的來了幾十個穿著白袍的薩滿學徒,當然這些學徒並不是和血魔白白的皮膚一樣,他們長相都是普通的獸人。
這些學徒都在長時間的吟唱之下用冥想溝通上古狼魂,借用虛空中傳遞的能量召喚出治療之泉圖騰,圖騰柱不停的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暈,四周的傷兵被光芒照耀後傷口都在恢複,不過效果比起給尤涅若的治療差多了。
安排好以後,太陽已經落下去了,血魔把尤涅若帶到了一個遠離營地的無人之處,四周枯黑的樹木和灰色的霧氣把四周襯托的無比陰森,血魔對著尤涅若說道:“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在訓練你,我隻想讓你多活一些時間,雖然變強就是不斷的活著,但也沒有那麼簡單,活下去在和平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容易,但是這裏是戰場,活下去就是最奢侈的事情,我不能企盼運氣一直在你身上,你需要找到活下去最好的方法。”
尤涅若稍有不解:“為什麼來這種地方?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營地裏也不是不能找到不被打擾的地方。來這裏是因為有絕對不能被人知曉的事情吧?”
血魔點點頭,表示讚成:“我給你說過,我這一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在乎我死之後這個氏族徹底的消失,但是我們一族的戰鬥方式不應該因此斷絕,這個戰鬥方式真的很強很強。你應該學會。”
說完血魔看著尤涅若,眼神中有一絲企盼。
尤涅若輕笑了一聲:“然後會變成像你這樣的的白皮嗎?我可不想像你這樣像個怪物一樣。變強也是要有底線的,不能什麼都放棄吧?我不知道像你一樣修行以後,我還是不是獸人,可能最壞的情況,我還不如那些骨頭一樣。”
血魔看尤涅若說的認真便不再要求,又變了一副無賴的樣子,嘿嘿的說道:“你別著急嘛,強求的事情總是不好的,也沒有什麼好結果,我隻是給你一個合理的建議嘛,畢竟你是我精挑細選的副官嘛!不過既然走了這麼遠了,就坐下來聊聊嘛,我的經驗還是有很多可以給你的麼,是吧?”
尤涅若比較同意血魔的這個建議,於是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來,聽血魔給他講。
血魔沒有看他,對著那輪邊緣看不清楚的月亮緩緩說:“每個人都有自己變強的路,活著是為了走完自己的路,到達自己的頂點。但絕不是你的辦法,隻依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和速度,最多也就是個戰士的水平,是不會變得更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