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活著就會變強(1 / 2)

血魔看著躺在地上的尤涅若,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哈哈大笑:“你先去養傷去吧,不好好養傷你會死的哦,死了就什麼也不用聽了。”

尤涅若在目瞪口呆中被幾個雜兵抬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扔到床上養傷去了,整個營地裏也忙忙碌碌的,血魔一邊罵著人一邊讓手下收拾傷員,修理被打壞的高台,還有卡瑟爾犁出的那一道深溝,趕緊的都用土填埋好,將這神跡一般的破壞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在晚上的時候,一切就恢複正常了,當然那些傷員好的還沒有那麼快。

尤涅若在傍晚的時候又雜兵給送了一次飯,一勺一勺的喂給尤涅若,其它的時候就是靜靜的躺在帳篷裏,不停的回想卡瑟爾製造的那個大漩渦,還有未來要麵對的那些殺不完的骷髏兵。非常的靜,帳篷外的吵吵嚷嚷仿佛跟這個帳篷無關,除了不靠近這個帳篷的四周,所有人都無視這個帳篷的存在。每個人都記得這個帳篷的存在,但又好像都熟悉的忘記了。

月亮升騰起來的時候,血魔進來了這個帳篷,他拿著一個很有歲月樣子大酒壇,坐在了尤涅若的身邊。

很長時間血魔沒有說話,隻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壇裏的酒,倒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已經發稠的液體從壇子口緩緩流下,像柔韌的綢布。血魔喝了一會酒,就抬眼看了看月亮,月亮是灰蒙蒙的,看的並不清楚,邊緣不是整齊的圓形,而是一圈發散的光暈,因為這裏的霧氣永遠都是灰蒙蒙的,永遠都不散。

血魔啐了一口,說道:“這******月亮,來前線以後就沒有好看過,對麵那堆該死的骨頭殺不完,這霧氣就永遠散不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有時候我也會殺的厭倦,你別看我的皮膚這麼光滑,不像那個卡瑟爾身上傷痕處處,可我經曆的戰鬥,受的傷一點也不比他少,以前他就是我的副官麼,嘿嘿嘿,這麼說起來,我比前敵元帥還要厲害啊,都讓他給我當副官了。”

回憶著曾經的事跡,血魔將酒壇遞向了尤涅若:“來一口把,這可是好東西,這是正宗的朗姆酒,獸人是不會有這種好東西的,這都是那些人類雜碎才能造出來的東西,可也別說,人類這些雜碎釀酒啊織布啊都弄得特別好,他們除了戰鬥差點之外,享受一類的事情都做得挺不錯的。”

尤涅若沒有說話,酒在戰歌是很奢侈的東西,戰歌的糧食總是不夠吃,青壯的獸人都被派往前線,收成就更少了,珍貴的糧食用來釀酒是一種犯罪的行為,每年的酒都是用來祭祀祖靈的。不過尤涅若喝過一次,他在戰歌大廣場曾經比武拿了第一,獎品就是一小壇果子釀的酒。很辛辣,喝了會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味道確實早就忘卻了。他艱難的做起來,接過血魔遞過來的酒壇喝了一口,濃鬱的味道進到嘴裏,看起來粘稠的液體到了嘴裏卻立刻就化為和水一樣流暢,沒有辛辣的感覺,隻是一股熱流順著喉嚨流到肚子裏,他在想喝一口,血魔卻把壇子搶了過去,血魔看著他怨恨的說道:“你知道這玩意有多珍貴嗎?你這一口我可要一點點的喝,得喝好半天呢。”

好像是回憶一樣,血魔緩緩說道:“前一陣有一次大仗,打的很順利,我們過了無盡之河,打到了河那邊很遠的地方,我的軍團打的最狠,衝的也最遠,後來那些骨頭兵跟僵屍發了瘋的搶他們的地盤,正巧無盡之河河水突然漲了,那就撤退吧,可我的軍團衝的太深了,接到撤退命令的時候有點晚,其實有點晚也能撤回來,可偏偏讓我們發現了一個荒廢已久的大酒窖,那個骨頭是不用喝酒的,可我們喜歡喝酒,我們就去搶酒,搶了好多,用車裝著,跟追上來的那些骨頭兵戰鬥,我那時打瘋了,我也經常在打仗的時候發瘋,不過那時候真不是發瘋的好時候,我為了這些破酒壇和那些骨頭打,撤回來的時候酒沒有少,可我的軍團損失過半,你知道損失過半把?平均下來,每個活下來的都有一個夥伴死了,死了!!其實打仗就是有損失的,我的軍團全軍覆沒過幾次,不過我從來沒有受過懲罰,因為我都是當那個衝鋒最前或者撤退最後的那個,我的軍團最能戰鬥,沒有之一。可因為沒有什麼大用的朗姆酒損失一半的手下,還有為救我另一半手下還死了的不少人,一場完完全全的勝利因為我,因為我帶回來的這些酒,倒成了敗仗,讓大酋長薩爾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所以我的軍團被解散了。我就來訓練你們這些新兵。這就是我為什麼是個光杆將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