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她溫弱地反問,卻是四兩撥千斤,問得他一愣。
她低低地說:“陛下,你又弄疼我了!”
“這麼容易疼!”他馬上鬆手,然後橫抱起她,放在床上,動作有幾分粗魯,語氣卻是溫柔,“你是泥巴做的吧?天殺的小草,朕又醉了,醉得渾身都難受,如在火中煎熬!”
她沒做聲。他摸黑解開她的裙衫,輕輕地撫到腹上的傷疤,手顫了一下:“還痛嗎?”
她在顫抖,緘默淚流。
他睡了,她帶著身心的疼痛爬起來,緩緩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那半明半暗的月亮,淒然動了動嘴角,抿起一彎看破紅塵的微笑。
輕輕捧起平安玉佩,它閃著清麗的流光,那麼幹淨!
“雲戩,這玉佩好特別,有如月之華!誰給你的?”
“是我雲家的傳家寶物,傳於世代兒媳!”
“嗬嗬!”她莞爾一笑。
“笑什麼?”
“那它怎麼在你身上?”
“哦,”他攬著她的肩,共賞天月,鄭重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我不是母親親生的,我的生母早已過世了!而我又是雲家的獨子,所以母親把它戴在我身上,一求平安,二來告慰生母的在天之靈!其實我倒想……”
“想什麼?”
“現在就把它掛到你身上!”他摸著她的麵具,溫若春水的眼,滿是深情。
“不好!我還不是你雲家的人。萬一以後,你的妻室不是我……”
“公主!”他突然厲色,令她一愣。當即他握緊她的手,暖暖地微笑著:“對不起,我聲高了,令你不安!望公主能體諒,雲戩把公主看得比命還重,此身便是支離破碎,亦不會有一片殘軀陪伴別的女人!”
“戩,”她淚眼盈盈地望著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