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陳石站起來,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了,對方秋笑了笑,道:“先看看我三弟去。順便給他買點衣服!明天我沒事,送你去峨眉山!”
方秋點了點頭,卻又想起李秋文來,便道:“李秋文下午可見過我,我給她編了另外一個故事!”說吧,把自己瞎編的人猿泰山版故事給陳石說了一下,苦笑道:“她給我說出去了,怎麼辦!”
陳石沉默了一下,道:“沒事,我給她打個電話!交待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方秋答應了一聲,又問道:“我發現她對你很怪,是不是你追求別人未遂?”
說到這裏,陳石的臉上便有些尷尬,歎了口氣,道:“她是好學生,我是壞人,混黑社會的。她不喜歡我,這也沒什麼!”
說到這裏,便閉上了嘴,再也不肯多說,就連方秋想打聽一下陳薇薇的事情,也沒有找到機會說出來。千頭萬緒,隻好悶在心裏,等待日後有機會,再慢慢打聽。反正來日方長,隻是關於陳薇薇男朋友一事,卻仿佛一塊巨石般壓在心頭,至於其他的,倒暫時丟在了腦後。
第二天清早,陳石駕車,一行直奔峨眉山。陳薇薇在住校,沒有看到,讓方秋很是不舍。不過看來陳石和李秋文的談話有了些效果,至少李秋文沒有告訴陳薇薇,說方秋回來了。否則,陳薇薇一定會來看自己的。這點自信,方秋還是有的。
兩人對如何處理張飛這個粗人倒是有些頭疼,生怕他老人家惹點什麼是非出來。不過看樣子張飛倒挺喜歡目前這種生活,百威五糧液隨便喝,還有短裙妹妹看,一副帶薪休假的德性,讓方秋很是嫉妒。於是今天兩人就把張飛拖上了車,一起前往萬年寺,車上無事,方秋便問道:“飛啊,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張飛看著路邊的樹木如曲線般高低起伏,正在享受這種平穩疾奔的感覺,不料被方秋一問,倒呆了一下,反問道:“什麼打算?”
“你不準備回去了?”方秋問道。
“回去?”張飛有些費力的撓了撓頭,道:“是你把我帶來的,你要對我負責呀!”
這話說的有些幽怨,讓方秋不由自主的一寒,趕忙說道:“我這神足穿越法可沒什麼把握,上次去了長阪,如果再來一次,我可不敢肯定能把你帶回去!”
“是啊!”陳石在旁邊接了嘴,“按照上次的教訓,方秋一去又是三年,那可真麻煩了!”
“這樣啊!”張飛的牛眼睛轉了幾下,道“既然那邊一天,這邊就是三年;那麼這邊三年,那邊就是一天!不急,不急!”揮了揮手,繼續喝他的百威去了。
俗話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陳石和方秋在這番談話中就不幸扮演了太監這個不太光彩的角色,兩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倒是挺佩服張飛同誌這種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算了!跟我吧!”還是陳石下了結論,“你就別操心了,反正他那樣子,說不是黑社會也沒人信!”
方秋看了張飛一眼,悻悻的對陳石道:“你小心點,他下手可真重!”
春末夏初。正是春遊的好日子。一隊小學生穿著製服在年輕女老師的帶領下,順著盤山小道蜿蜒而行。道片綠樹成蔭,流水潺潺,春風習習,幽靜無限。看見陳石的車來了,便向旁邊讓了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裏嗎?”方秋看著那群小同學,不由又想起了當初和陳石峨眉山上遇普照的事,微微一歎,將那俗的不能再俗的話說了一邊:“當真是歲月如水,時光似梭啊!”
陳石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回答,隻是張飛聽了這兩句話,倒心有戚戚般點了點頭,道:“好詩,好詩!人生天地間,如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你就一粗人,少在哪裝詩人!”方秋白了張飛一眼,張飛嘿嘿一笑,繼續欣賞那女老師去了。
到了萬年寺門口,停了車,三人站在門口,看著那幅對聯:真知出實踐,妙理貴躬行,再看遊人如潮,香爐嫋繞。聞著檀香特有的氣味,看著龐大的寺廟如一張巨大的袈裟般平鋪開去,方秋和陳石相對一笑,便想起了當初來這裏踩場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