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魏釋齊教我跳舞?有沒有搞錯?”想到自己連拍子都分得不太清楚的林如止很驚訝地反應道,“是啊,爸爸這麼說的,說明天教你練舞的人是魏釋齊,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不請其他人呢?我知道為什麼。你……想不想知道啊。”亦萱故作神秘地故意挑起如止的好奇心說,“你快說嘛,到底為什麼?”如止等不住了,拉著亦萱說,“我猜爸爸肯定是有目的的,至於目的是什麼,你先想想吧,想到了我再告訴你……”,對於這句由很多很奇怪的句子組合成的複合句,林如止表示無語,“說了跟沒說一樣,我要知道還需要問你啊,”,“其實,我覺得吧,你跟魏釋齊挺配的,說不定爸爸已經給你物色好了,那個人就是魏釋齊哦……”林如止還沒等亦萱說完,就早已氣得去封她的嘴了,兩人開始打鬧起來,“我讓你亂說,讓你亂說……”,如止不停地咯吱亦萱,亦萱邊躲邊笑。
晚上,如止沉默地坐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發呆,“我真的會快樂嗎?是不是回到過去就可以不用那麼累?”她每天都在努力克製自己不去想不該想的人與事。科學雜誌曾說:當一個人總是受到精神上的某種鉗製時,那麼生活對於那人而言,其實是一種折磨。“是不是忘了會好一點?張小嫻說忘掉一個人的方法是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或者時間足夠長,而忘不掉那個人的理由是那個人不夠好或時間還不夠長……,”,很精辟的愛情觀啊,“可是我又算什麼的,我隻是在影響別人的生活,”。從陽台往下望去,全是黑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偶有微風拂來,如止卻感覺不到涼意,黑夜天空裏的許多星星在不停地閃爍照耀著這一世的安寧。蘇軾有膾炙人口的《水調歌頭》打動著無數的世世代代的炎黃子孫,“明月幾時有,八九問青天,……”,想著想著如止就忍不住掉下淚來,“我不是月亮,至少我還有關愛我的家人,不是嗎?”今天的月亮被雲層遮住了很多,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如止努力笑起來,“如果我還沒有找到家人,就算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也隻是安慰,所以,知足吧……”她慢慢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夜間依然寬闊的天空說:“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做到……”。世間從此又多了一個人的決心,可是又同時有多少決心付於笑談中?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打壁球了,”安家宇對一直在不自主地笑的魏釋齊說,“是啊,好久沒打了……”,“我說你為什麼老是笑?中獎了?”安家宇終於問了,“啊,沒笑啊,……”,魏釋齊好似才反應過來,“那你怎麼傻笑不止啊?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林如止會不會跳舞啊?”,如止兩個字像觸到了安家宇的傷疤,他表情突然冷了下來,魏釋齊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慚愧地看著安家宇,“恩,她應該不會吧……”,安家宇很快整理好情緒說道,“我也不知道,明天林伯父讓我去教如止一些舞蹈,我想知道她會不會好知道從哪兒教起,”魏釋齊解釋道,“是嗎?她這麼聰明,就算不會也很快能學會的啊,”安家宇淡淡地回答,仿佛那隻是個遙遠的名字,可是隻有他知道,心裏此時是多麼的苦澀,第一個用心喜歡在乎的女孩子,到頭來隻是濃的化不開的痛苦,好像很不公平啊,可是自古愛情哪有公平之說?“恩,我想是的吧,希望她能在我的教導下,做一個會跳舞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