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空來找我?真是稀客啊……”魏釋齊非常高興地歡迎這位朋友——林如止的到來,“哎,在家裏實在是好無聊啊,又不準到外麵去,我隻好偷偷地躲著藏著避開記者跑來找你了,怎麼樣。你的試驗項目基本上都快結束了吧?有沒有新的計劃?”林如止悶悶地說,“恩,差不多快結束了,計劃暫時還沒有,……,這個地方我還沒有玩夠呢,有時間可不可以帶我出去轉轉啊?”魏釋齊笑了笑說,好看的笑容洋溢在棱角分明的臉上,如止專注地看那笑容,感覺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的東西嗎?”魏釋齊好奇地說,“哦,沒有,隻是突然覺得我們好像都變了好多,你也不再是那個話不多,卻很體貼明朗的魏釋齊了,”,“你這算深閨怨婦的征兆嗎?”,“怨婦?你才是呢?”如止沒好氣的說,“這樣就對了嘛。這才是你……”如止笑著看了他一眼,馬上轉移話題,“對了,你為什麼做完試驗不到國外去?聽說已經開始有國外的大項目在邀請你了,是嗎?……”,“是啊,可是,我真的還不想走,人生有多少個歲月是為自己而過的呢?我想用這些時間為一個人而活,……,那個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沒有變,隻是你的心累了,需要休息,……”魏釋齊深情地望著如止說,深邃的眼神似要把如止也融入到裏麵去,如止靜默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才說:“你說的很對,我需要休息,……”她驚歎於魏釋齊細心的觀察力,把她看得那麼透徹。在他麵前,她沒有顧忌,可以大哭,可以任性,可以耍賴,這又是神說的修煉幾生幾世才可以碰到的知心朋友呢?“要不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如止開心地望著魏釋齊,“好”。隨著車子的驅動器的發動聲響起,兩人愉快的去了一名貴的餐廳,坐下、要了幾瓶度數較高的酒的兩人開始喝起來,我需要大醉一場,她想,於是開始猛喝酒,魏釋齊幾次欲去阻止她卻阻止不了,如止是個不勝酒量的人,幾杯酒下肚,就暈暈乎乎的了,她看著眼前的人一直打轉,覺得好笑。“你坐穩好不好?你別晃了,我都快看不清你了,”如止斷斷繼繼地說,魏釋齊則耐心地照顧她,以不讓她摔倒。根本沒喝多久的魏釋齊很快就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兒如壯士一樣趴在桌子上,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嘴裏還是念念有詞,但聽不真切。魏釋齊看了她很久,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海藻似的頭發披在肩上,有一種別樣的美。
然後就是英雄送喝醉酒的女孩子回家,貌似很合情合理的發展。
霓虹燈在黑夜星空的映襯下,發出迷人的各色的閃閃的亮光,不過,魏釋齊的車子一瞬而過,誰會記得那些寂寞的霓虹其實也需要人陪?
溫暖的車內,魏釋齊安穩地開著車送林如止回家,而此時的如止仍是在未清醒狀態,不過她安靜地睡著,比平時多了一些文靜的感覺,魏釋齊想著她剛才的醉酒樣,就忍不住笑出聲,“原來,她還有這樣的一麵,真實個女妖精呢!變化多端,可是,生活卻因此變得很有意思……”,魏釋齊看了眼睡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上的她,嘴角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蜻蜓點水似的卻讓人不能招架的微笑。他輕輕地按了按林家別墅的按鈴,等待著有人來開門。“你好,我是林如止的朋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魏釋齊等到一仆人開門後解釋道,“啊,二小姐回來了,先生,太太,二小姐回來了,……”那看起來挺幹練的仆人聽後馬上用內部通用的電話給正在著急等待如止回歸的林父林母打電話,林家人於是很快出來接人了,林爸爸則也請魏釋齊進去坐坐,欲要當麵道謝,魏釋見推辭不了,隻好勉為其難地進去了。林媽媽和仆人扶著醉醺醺的如止回房間,“怎麼喝得這麼醉啊?”林亦萱說道,她看了看魏釋齊,先是一怔,然後笑笑,就陪如止上樓了。魏釋齊與林父望著如止被慢慢扶走,開始聊了起來,“恩,謝謝你,年輕人,對了,你怎麼會和如止一起喝酒?她找你的吧?”,“是,林如止來找我解悶,後來就一起去喝酒了……。”魏釋齊認真地回答著,對於前麵這個在商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且又是如止父親的人,他很是尊重,都說商場如戰場,命懸一線,人人自危,就像林凡在歌裏唱的“所謂祝福原來隻是在爾虞我詐,關係生化隻是欲望垂死的掙紮。”而林老先生卻依舊非常地講義氣,一諾千金,令人無不佩服,在生意場上利用自己的人脈與名氣收放自如,自然這事業蒸蒸日上、節節高。“恩,如止這孩子,就是一刻鍾也坐不住,沒有惹麻煩吧……,來,喝茶……”林父謙和地說,仿佛他與魏釋齊是老朋友,又拿來仆人端上來的鐵觀音給魏釋齊,魏釋齊禮貌地拿茶,說:“我覺得那不叫麻煩,那叫可愛,林如止在外麵可以無拘無束地做自己……”,林父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對我的女兒很了解啊?不過這樣也好,我總擔心她不能和同學好好相處,”,“沒有,隻是我覺得那的確是她的光芒,任何東西都掩蓋不了的……”魏釋齊坦然自若地回答,“好了,看得出如止很信任你,那我就放心了,……”林父喝了一口茶說,魏釋齊有禮地笑了一下。“恩,你好像在哪兒見過,對了,你不就是上次如止住院時和安家宇常來看望她的年輕人嘛……,哎,你瞧我這記性,平時忙得焦頭爛額的,連女兒的朋友都不認識……”,林父突然發現麵前的人有些眼熟說,“伯父,您平時日理萬機的,不記得難免的,”魏釋齊笑著說,“你這孩子,還挺懂禮貌的,伯父現在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你願不願意?”林父想到了如止的舞蹈課及各種規範指導,“伯父,您請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恩,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我想給如止找一位舞蹈老師,教她一些基本的能在大場合跳的舞兼一些作為淑女應該注意的東西。你看,可不可以呢?我知道如止很不願意學這些,但是你是她的朋友,她好歹會賣你麵子的,是吧?”林父懇切地看著魏釋齊,魏釋齊聽到這些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知道原來如止是一個不會跳舞的女孩子而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了,我盡力好了,但還是怕林如止她天分太高了,我們這些普通的所謂的老師會教不好她……”,魏釋齊在故作謙虛。一般情況下這是一種放長線釣大魚的在哪裏都非常適用的方法,可是,魏釋齊說的是自己心裏的真實的想法,因為他真的不清楚如止的舞蹈狀況,所以隻能為以後不能勝任老師這個稱號先找一個台階下罷了。“這個,你放心吧,你隻要努力教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林父一臉慈祥,“謝謝……”。伴隨著一聲“謝謝”,魏釋齊的心在興奮,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手把手地教如止學跳舞,然後想到如止認真地學跳舞的樣子,他覺得無與倫比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