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不像是書,倒像是個身上抹滿香粉的女子?”
南湘自侃道,說完不覺又把視線移向上方,隻見這第一層高的卻是令人難以捉摸,若從這樓的外麵看去,少說也有個五層樓的樣子,而看看這第一層的高度,這樓頂多也就是兩層?
這一層沒什麼稀奇的,四下裏全是書,不知這二層有什麼東西?
南軒想著想著,不覺已來到了樓梯前,往上一看,頓覺苦笑不堪?隻見樓梯蜿蜒向上,到了一處平台忽然停住了,沒有了繼續向上的階梯?
“建造這樓的人可真是馬虎啊,樓梯修到一半就完事了,”南軒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轉神一想,不覺蹙眉,“這裏有機關!”
南軒四下張望,見沒有人,便登上樓梯,三步並作兩步,不一會來到了懸於半空的平台?
南軒偏偏是個膽大的人,這也不怕那也不怕,像極了父親鎮南王,在這樓裏遇見了這般蹊蹺的事,更是內心一陣激動?
站在平台上,向下張望,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再向上看去,一排扶欄擋住了視線,扶欄延伸到拐彎處是,忽然停住,留下一塊空缺?
這裏離二樓少說也有七八米,王府裏雖說有不少輕功高手,但隻依靠這懸於半空的平台,恐怕也難以跳上去?
微微一頓,南軒的視線又集中在那空缺處?
若是在這繼續向上搭造樓梯,正好通向二樓,難道是有人把它拆了不成?或許,這裏有機關?
想到這,南軒緩緩走下樓梯,四下尋找著?也許,機關就隱藏某個地方?
南軒把注意力移向那一排排書架,隻見大大小小的書架加起來有十二個,南軒走向一個書架,四下打量著,果然看見書架側麵有一排排細長的文字,隻是這字細如絲,淺淺的凹進去,若不仔細,確實難以看到?
南軒隻覺心頭一陣火熱,定睛而看,隻見最上麵四個字寫著“從奚從隹”?
南軒頓感驚訝,待迷茫片刻後,忽的驚覺的說道:
“世世代代,從奚從隹?這世代家養的鳥兒,不就是雞嗎?”
南軒的眼眸繼續向下看去,隻見又是四個字“體悟自性”,南軒不覺長眉凝結雙唇緊抿,一臉茫然的看著這毫無頭緒的四個字?
難道是書名?
南軒醒轉神來,忽然想到,不覺眉目舒展唇角含笑,於是抬步來到一排排陳列整齊的書前,不留死角的仔細尋找著。
可一遍下來,沒見到“體悟自性”的影子,又一遍下來,還是沒尋到,南軒心頭再次添堵,不由得背負雙手來回踱步?
南軒再次瞟過那一排排書,驀地眼前閃過四個字——“題吾子行”?
南軒暗自思忖,“體悟自性”,“題吾子行”,難道是諧音?霎時,南軒一雙水晶燈般的雙眼瞪大,亮的懾人?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南軒從書架上抽出那本書,垂首翻看,卻絲毫沒見任何端倪?
南軒轉身回到那一排字前,隻見下麵又有兩字——“困末”?
原來如此!南軒急忙翻開那本《題吾子行》,卻又是一臉失望?
難道不是最後一頁?
思忖片刻,南軒的目光又緊緊盯向那兩個字?
既然用諧音暗示這本書,那麼這兩個字肯定要暗示我書的哪裏藏有信息了,而這兩個字表麵看來沒什麼含義,筆畫也很簡單……
南軒眸光一閃,口中喃喃自語道:“‘困’字為七畫,‘末’字為五畫,莫非指的是書的七十五頁?”
於是南軒打開《題吾子行》,翻到那一頁,隻見上麵寫著:
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須髯,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博山,又名尺木,無尺木不能升天?嗬氣成雲,既能變水,又能變火?
南軒輕輕吟哦:
“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
這不就說的是能騰雲駕霧的龍嗎!
南軒不覺撫掌而笑,微微嗤道:“什麼人如此費盡心機,設下此暗語?這可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被我南軒大天才破解!”
南軒記下暗語,轉身繼續尋找,最終得到了一串暗語:
鼠對猴,牛對馬,虎對兔,兔對牛,龍對羊,蛇對豬,馬對狗,羊對鼠,猴對蛇,雞對龍,狗對猴,豬對虎?
南軒看完之後,不禁拍手稱讚,轉而環視四周,忽然南軒的眸子湛亮如同漣漪不止的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