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滿心歡喜的得到了密語後,牢牢記在心裏,但是還沒來得及在心裏自誇個底朝天,一對黑瞋瞋的眼眸環視了四周,卻又是一臉迷茫——十二個密語,卻又有哪十二樣東西與其對應?
驀然間,南軒注意到了那邊的台階,於是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奔走過去,仔細一數,倒真是十二級階梯。
於是壓製住激動內心的南軒淡定的俯下身子來,就像是考古偵探在觀察一件古物一樣不遺絲毫的仔細觀察著。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那一級級階梯的側麵,十二個黑色圖符隱隱約約能夠看到。
南軒屏住了呼吸,回想著密語,當下喃喃自語道:
“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應該是對應第一到十二級階梯,而每個生肖對應的另一個生肖,便應該就是這梯階上的圖案……”
於是,心裏已是風潮雲湧的南軒就好像是剛剛掙脫牢籠的鳥雀一般“飛躍”到第一級階梯前。
“鼠對猴。”
南軒毫不猶豫的伸手向階梯上的“猴”圖案按下去,隻聽“哢嚓”一聲,那畫著“猴”圖案的一塊區域便凹下去了。
“原來如此。”
南軒懸著的一顆怦怦亂跳的心不覺平靜了下來,嘴邊略略勾起一抹略帶有一絲陰險的傻笑。
接下來的片刻,南軒便一級一級的依照密語按下圖案,當按下最後一級台階上的圖案後,南軒輕輕縱身,就像是一隻靈活自如的蚱蜢,轉瞬便跳到了平台上。
“咦,怎麼會沒有動靜?”南軒低聲的喃喃道。
就在南軒疑惑之時,忽然,平台上方出現一排懸空的階梯,每一階梯都不是實體的,而是一級級縈繞著淡青色的光輝,明晃晃的耀人眼目。
雖然這半透明的階梯看起來虛無縹緲,踏上去也許會落個空,但是南軒絲毫沒有猶豫,抬步便邁向懸空階梯。倒也沒出乎他的意料,一步步穩穩的走了上去。
轉而已然走過一半,南軒不自覺的回頭一看,卻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隻見身後南軒踏過的半透明台階,無一例外全部消失,充滿了古樸氣息的樓閣裏,隻有空蕩蕩的一片虛無縹緲的空氣。
退路已無,南軒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走,不一會便來到了二樓。
轉而回身一看,除了空蕩蕩一片虛空還有那遠遠的無法觸及到的一半樓梯,再也沒什麼東西了,那懸空的半透明台階已盡數消失!
竟然敢斷我去路……
南軒不屑的吐了口氣,側身向第二層樓閣裏掃視,隻見空蕩蕩的樓閣裏隻有一張書桌,滿室靜寂。
南軒緩步來到書桌前,隻見桌上燈台上有一支差不多燃盡的蠟燭,桌上攤著一張玉帛紙,紙上一行不大不小的行楷,字跡端雅,筆鋒卻顯得隨意: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
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
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
若是今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南軒看罷,不覺微微皺起了眉頭,一雙明麗如星的眼眸盯著那幾行字怔怔失魂。
什麼人會到這裏寫下這哀轉久絕的情詩?
看著這柔媚的字體,還有那飄逸的筆風,都像是個思念情郎的女子,但卻不知道是什麼人。
沉思了片刻之後,南軒看見書桌下還有一個圓木凳,便撩起袖子坐在了上麵,想要仔仔細細的好好“揣摩”一下這首詩。
但萬萬沒想到剛剛坐下,書桌上方就浮現了一片淡藍色的半透明光圖,輕輕緩緩的左右浮動著,在半透明懸空圖畫上麵還寫著一首詩,南軒睜大了如同幽潭的黑色眼眸,仔細一看,發現這原來是一首尚未寫完的殘詩:
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
南軒細細品讀,心中隻是覺得這首詩好像在哪裏見過,心頭萬千思慮紛湧而上,不禁皺緊了眉頭。
這首詩寫得煞是清麗委婉,好像是在鎮南王府的書樓看見過,那應該是一本名叫《玉世·封存》的書,當時翻看時發現書裏夾著一張紙,紙上有一首用工工整整的行楷寫的詩。當時南軒覺得這首詩寫的好,還默背了下來。
南軒頭腦忽然閃現出了那首詩,便輕輕閉上雙眸,緩緩吟道:
“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
頓了一頓,南軒接著又繼續吟道:
“不辭冰雪為卿熱。唔……對,就是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