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喝了一口酒:“鶯鶯姑娘,南宮公主在出嫁之前經常來兼六書館,這件事情我不否認,但是你剛才的話的意思,是在指責我和南宮公主之間有什麼。南宮公主來兼六書館,都是在前堂,眾目睽睽之下我自認和南宮公主之間坦坦蕩蕩,這是第一。
第二、我和南宮公主都已經各自成了家,這樣的話,鶯鶯姑娘還是不要說了,因為傷害的,不再是我和南宮公主兩個人,而是我們身邊所有的人。我幫助南宮公主,是因為作為一個好端端的人,是不可能生下大鯰魚的,這件事情,廷尉府解決不了,所以我才出手相助。
但是姑娘的事情不一樣,你是想要報複南宮侯,你覺得他辜負了你,可是姑娘,說句實在的話,你和南宮侯,原本就身份懸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想要取代南宮公主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就算現在南宮公主不再是南宮侯的正室夫人,這個位子也不會是屬於你的。另外,你所說的,南宮侯欺瞞皇室,這樣的罪名可不小,沒有足夠的證據,廷尉府不會幫助你,我也不會幫助你的。所以請姑娘還是收回玉佩吧!若是姑娘今後遇到了別的麻煩,在下倒是可以再幫助。這次不幫助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這件事情,並不在我的解決範圍之內。還請姑娘見諒。”
鶯鶯瞪著夏彥,似乎還是很不滿意,夏彥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一次,他並不會幫助自己。鶯鶯也不是一個聽不懂言下之意的人,夏彥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隻要自己能夠找到南宮侯欺瞞皇室的證據,就算是廷尉府,恐怕也不得不受理這件事情,到時候自己想要扳倒南宮侯,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她默默的將玉佩收了回來,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又看向了夏彥,問道:“如果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南宮侯欺騙了皇室,那麼對於南宮公主,你會舍不得嗎?”
夏彥看著鶯鶯,挑了挑眉:“在下不明白姑娘口中的‘舍不得’是什麼意思,南宮公主對於在下,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心中放不下舍不得南宮公主的,應該是南宮侯,而不應該是在下,我想姑娘應該是想錯了。”
鶯鶯看著夏彥,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長時間,才淡淡的笑了笑:“夏公子的話,鶯鶯記住了。也請夏公子記住鶯鶯今天所說的話,南宮侯,無論如何,我會讓他身敗名裂。我會去尋找他欺瞞皇帝陛下的證據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像他這樣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的!”鶯鶯說著,收起了玉佩,站起身來衝著夏彥欠了欠身子,轉身離開。目送平兒帶著鶯鶯離開了回廊,夏彥才端起了麵前的酒盞,將酒盞中的中山酒,一飲而盡。
咎星看著他,又將喝空了的酒盞添滿:“鶯鶯姑娘真是一個性情中人呢!如果南宮侯倒台,你對南宮公主,真的會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夏彥聽著咎星的話,微微一怔,轉而笑著將她摟進了懷裏:“我這一生舍不得放不下的,隻會是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