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公主生下的是個男孩子而不是一條大鯰魚,並且回到南宮侯府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太皇太後還派人給南宮公主送來了賀禮,恭喜她為南宮侯家添了一個男丁,同時考慮到她最近一段時間也是受到了驚嚇,所以暫時可以不用進宮請安了。南宮公主和南宮侯謝過了從宮裏麵來的傳話公公,日子又恢複了平常。雖然看起來南宮侯府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生活軌跡,但是南宮侯府的人都明白,南宮公主回來了,有一個女人就應該離開了,可是鶯鶯就好像不明白一樣,仍舊住在南宮侯府裏麵,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奇怪的是,自從南宮公主回到南宮侯府,也沒有去見過鶯鶯,就好像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一天,鶯鶯再一次拜訪了夏彥。兼六書館的回廊上,夏彥、宮舒裴和咎星坐在一邊,而鶯鶯坐在另一邊,兩邊的氣氛,似乎是有些尷尬。他們的中間,擺著一塊玉佩,回廊上的空氣似乎有些凝滯了。
夏彥拿著玉佩看了半天,沉著聲音:“你的意思是,想要南宮侯身敗名裂?”
“是的。”鶯鶯點了點頭,臉上都是狠厲地顏色:“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嘴臉,還有南宮公主,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我要讓他們都嚐一嚐虎落平陽的感覺。”
咎星看著鶯鶯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讓她有這樣大的怨念,但是這是夏彥的事情,咎星並不打算插話。
夏彥放下了手中的玉佩:“鶯鶯姑娘,一塊玉佩隻能解決一個煩惱,南宮侯和南宮公主對你而言,是兩件事情,所以,兩個當中你隻能選取一個。這是其一。其二,在下當初將玉佩發往五湖四海,說的是如果有任何解決不了的麻煩,都可以來找我,但是鶯鶯姑娘說的事情,在我聽來,並不是麻煩,而是你心中的怨念,南宮侯和南宮公主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的所作所為,隻是單純的報複,而且,你說的事情,廷尉府也能夠接受,鶯鶯姑娘或者應該先去廷尉府告狀才是。”夏彥說著,將玉佩推到鶯鶯的麵前,似乎是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
鶯鶯看著被夏彥退回來的玉佩,也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原來夏彥也不過是懼怕權貴之人,南宮公主拿著玉佩拜托你,你就答應了,我拿著玉佩拜托你,你就不答應了。是不是,你還念著和南宮公主的舊情呢!”
“鶯鶯姑娘!”鶯鶯的話音剛落,宮舒裴也不滿的開了口:“請您說話注意一下分寸!”
“怎麼,被戳到痛處了?”鶯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收斂:“南宮公主在嫁給南宮侯以前,經常來兼六書館,這件事情坊間可是流傳甚廣呢!難道你們還要抵賴嗎?!”鶯鶯說到最後,目光落到了咎星的身上,似乎是在告訴她,請你好好地看清自己的男人的真麵目。
夏彥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沒有根據、空穴來風的人身攻擊,流言最是可怕,以訛傳訛之後,隻會讓原來單純的事情變得原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