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我,那你隻是對不起一個人,可如果不答應我,那就將對不起你整個國家。”
聽著他的言語,我終究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恍惚間,我仿佛聽到了手腕鐵鏈的鬆開聲。
我第一時間將貼身存放的藥粉轉移了地方。隨後,便是被他擁吻著。
黑暗中,我看清他臉上的五官,更加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夜的蟲鳴聲,涵蓋了我整個晚上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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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後。
疼,真疼,撕心裂肺的疼,就差我直接喊出來了。
可我不能示弱,更不能乞求安慰。
我要被欺負了,還要被欺負的理直氣壯……
可就在我一遍又一遍的心理暗示自己時,他陡然伸過雙手,將我擁入了他的懷中。
漆黑之下,我還是看不清何以凡的表情。
“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看似寵溺的將我腦袋抵在他的下巴之上,用手輕輕的摩擦著我的頭發:“你會更加恨我嗎?”被他突然的話,嚇得心中咯噔一下,緩了一會,咬牙說道:“會!”
卻不想,何以凡突然輕笑一聲,將我擁的更加緊切:“睡吧,我明天帶你入宮,一直到懷上我的孩子,我就放你回大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跟第三個人說……”
聽得他如此說,我對他的恨意,才稍稍減少了一些。
想不到他竟然還會主動提出替我保密的事。
這樣也好,省的回去還要想辦法處理,如何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思量間,耳邊傳來何以凡勻稱的呼吸聲。
他怕是已經累到睡著了。
經的他一番折騰,我渾身散架一般的難受。可偏偏因為睡了一天的原因,此時倒是更加清醒了不少。
看著觸手可及的人兒,我心中驀然想起,或許可以直接解決了他!
思量著,我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子,將原本放在枕頭下來的匕首,再度拿了出來。
拔開刀鞘的那一瞬間,外麵折射進來的月光,突然一閃晃過他的臉上。
手上的動作,頓時有些僵硬。
何以凡並未睜眼,卻是眉心一皺,毫無預兆的,轉了個身子。
他是發現我了嗎?
可為什麼一點反抗都沒有?
望著他的背影,我欲行,又止。
就在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他先前說的一句話,如果真如他所說,他有足夠能力讓遠在千裏的離心直接斃命,那麼在他死後,會不會有另一個人也同樣可以做這件事。
先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敵對的人。我們大曆,都是他們眼中的一塊肥肉。
到時候,恐怕我連談條件的權利都沒有。
掙紮了許久,還是將匕首收了起來,暗自決定,先讓他活兩年,等我走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死掉。
因為那藥,具有潛伏期,如果不被當場抓獲,根本不知道何時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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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睡在一旁的何以凡醒了。
自從天際微亮,能看清楚東西,我便是一直盯著他睡著時的模樣看著。
當他一睜開眼,看到麵無表情的我時,眸色中閃過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