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微笑著,親昵的摸了摸林靜怡的腦袋道:“我來看看藩塵,順便來和他商量個事情。”
看了看藩塵,中年男人繼續說道:“藩塵你好,我是林福遠,林家商號的掌櫃。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稱呼我林叔。”
藩塵趕忙放下粥碗,就欲起床卻被林福遠那寬厚的手掌輕輕按住,“你身上有傷,就躺在床上說話,不礙事的。”
“謝謝林叔,不知道林叔找我有什麼事情?”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藩塵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叫林福遠的中年男人是值得信賴之人。先不說別人無緣無故救了自己,就是別人在洛河鎮做的善事就可以看出,此人也並非什麼惡人,所以藩塵的語氣也是顯得有些恭敬。
林福遠側過頭對其身邊的老者說道:“福伯,你先帶靜怡下去吧!”
這個時候藩塵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林福遠的身邊居然站著一個老者。老者頭戴錦帽,幹淨的服飾顯得一塵不染,一身氣息卻宛如空氣一般,幾乎讓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但藩塵有種直覺,這被叫做福伯的老人定是一個高手。
老者微微躬身道:“好的,家主!”說完變領著林靜怡往屋外走去。卻沒有想到,林靜怡在走到房門口之時,竟然向藩塵揮了揮粉拳,似乎在說,‘哼,你等著,今天有我爹保護你,就先繞了你,你放心遲早我們要比個高低的。
林福遠自然將林靜怡的這些小動作收盡眼底,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小侄莫怪,小女有些調皮了。”
麵露微笑,淡淡的說道:“沒事的,林叔。對了,不知道林叔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林福遠卻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似要看出什麼一般。但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清澈的眼神,烏黑的頭發似乎並不能夠看出什麼,若真能夠看出什麼的話,便是那因為修煉塵心決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凡塵俗物的氣息,便再無其他。
對於藩塵這幾年所做的事跡,林福遠可以說是了若指掌。同為善人,一心為貧苦的小鎮居民謀求福利,做好事,可以說他對於先前這個隻有十多歲的孩子也是充滿了敬意,更是充滿了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熱衷做這樣的事情。
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林福遠終於開口說道:“我想邀請你成為林家商號的長老。”
這在情理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林福遠或許會去搭救一個毫不相幹之人,這是他的善人之心。但,這不是他像如今這般的關懷,所以如此做必有什麼看似合理的要求提出。
可藩塵不語,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拿起放在身邊的葫蘆,扒開塞子,將葫蘆嘴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嘴唇邊上,慢慢的品嚐著。
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善人,林福遠如此直白的行為顯得有些多餘,因為做善事並不需要什麼身份。那麼為什麼還要給他安上一個林家長老的身份呢,答案也就不言而喻,林福遠想要讓他的醫術為其家族服務。
既然領會了林福遠話中的意思,藩塵心中自然有了決斷,淡淡的說道:“這,似乎沒有必要吧?”
盡管林靜怡隻是順道救了他的性命,但這還不足以成為讓他為其家族服務的籌碼,而且在藩塵的心中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去尋找突然失蹤的老爺子。
聽見藩塵的回答,林福遠似乎早有預料,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眼中的那一抹希望也慢慢蛻變成失望。
“真的沒有一絲可能麼?”一想到張家的事情,林福遠不甘的情緒再次充斥著他的內心,這次甚至有點急切握住藩塵的雙肩,問道。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既然被拒絕了一次,那麼在此問下去也有九成九的機會被拒絕。但剛才他觀察藩塵的時候,卻發現其身上的傷勢居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這已經不能夠用奇跡來形容,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說一句,草泥馬的常理。
“可不可能還要看林叔你的意思。我相信,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說什麼,憑借您的手段定能夠查到。”這一次,藩塵並沒有著急拒絕,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