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清兒的失望,雲易然隻能在心中暗歎,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也不是不方便告訴你,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我保證,等時機成熟,馬上就告訴你。”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清兒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道:“知道啦……”
確定她是真的不再介懷了,他最怕的就是她會將這事與她媽媽教育她的那套似是而非的理論聯係在一起,得出什麼奇怪的結論,進而影響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和默契。
暗鬆一口氣,他才將目光投向靜靜地趴在一邊的踏雪,那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吧?
順著雲易然的目光望去,看到踏雪的她,回想起踏雪平日裏的表現,忍不住問道:“踏雪,它應該也不簡單吧?”
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雲易然微笑著答道:“這個,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不然,他以後肯定要怪我哩。”
“這……它……你……”愣愣地望著踏雪,清兒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了。
難道,一直跟著她的踏雪竟然會說話嗎?想到踏雪通靈的樣子,再想到胡媚,該不會踏雪也是類似於胡媚的精怪吧?
一想到此,清兒感到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濃濃的興趣,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踏雪喚醒,然後問問它,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能說話,不過……
“踏雪最近是怎麼了?我看它似乎很疲累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想到這一個月來,踏雪那副萎靡不振,精神不濟,整天昏昏欲睡的樣子,她不由地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它沒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雲易然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快一個月了,照理來說,踏雪也應該恢複正常了。
踏雪本身就不是這個界的生物,而這個界的特殊性導致了它的能量規則不止限製踏雪的能量,甚至還壓製它,使踏雪不得不一直跟它對抗。
為了使自己受到的壓製少些,踏雪一直封印著自己的能量,但是隨著它長大,漸漸的,封印起到的作用開始越來越小,它不得不靠沉睡來平複體內不斷躁動的能量。
但是這次,踏雪沉睡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一點,看來他得加緊準備了。
“這樣就好,”目光從踏雪身上移開,掃過角落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小白影,清兒疑惑地問道:“胡媚,她怎麼會在這裏?而且她怎麼發抖了?難道是冷了?”
不會啊,現在可是初夏,再怎麼也不會感到冷的,難道是傷勢發作了?
正想走過去看個究竟,去被雲易然拉住了。
“她以後都會跟著我們,直到我送她回去……”冷淡的目光掃過她,雲易然無所謂地道,“不用管她,難道你忘了她控製你的事?”
她能有什麼事,還不是感受到了踏雪的氣息,本能地覺得恐懼害怕罷了。至於她的傷勢,雖然在這裏不會好轉,但是也有個好處,就是不會惡化。
點點頭,清兒不再堅持,畢竟她曾經控製自己,這時候,她也不用充什麼好心吧?就算她過去,人家也不會領情,她何必自討沒趣?她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要真的有事也有雲易然處理,在剛才與她視線對接的時候,她明顯地感覺到胡媚對她並不友好,甚至看她的目光都透著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