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荀寒驚詫那陳不邪哪有弄到手槍的能耐,他隻得接來這把剩下4發子彈的老式手槍,瞄準屠夫的頭部,就是扣動扳機。
卻不想後坐力有些大,竟然打到了……一旁的樹上。
荀寒難堪地皺了皺眉,他自然知道子彈對屠夫有一定傷害,但若是連射都射不準,何來輸出一說?
眼看屠夫就要將不遠處的曾偉傑撕碎,荀寒緊咬牙關,額頭滲出了些許冷汗,舉槍,瞄準,射擊,利用自己的演算能力以及首次射擊得來的數據,荀寒推演出了一幅物理學的數據圖,嘴角一勾,又一次扣動扳機,就在那屠夫高高躍起的一刹那,子彈精準地射中了它的後肢的一個關節,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
顫抖著將手槍扔還給陳不邪,荀寒衝著那屠夫豎起了中指,做著一個邪魅的表情,眼神中滿是挑釁。
屠夫立即被激怒,也不管致使它受傷的罪魁禍首,那個已經躺下來的名叫為“曾偉傑”的低等生物,便是往荀寒這第二個踐踏了它的尊嚴的更弱上一些的家夥衝撞而去。
“切,果然,屠夫就是弱智的代名詞。”荀寒不屑地撇嘴,但心中並未將它輕視半分。
一直在飲用八二年雪碧的蘇日成猛然起身,與楊都貝兒站在一起,商議兩秒,一齊用出那拔刀式,向著那屠夫悍不畏死般奔襲而去。
事實沒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地方,就像遊戲一開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的一樣,二人被屠夫給震到一旁,直扶著牆壁,而那兩把可憐的刀卻幾近成為了廢鐵,這倒是沒有想到的。
當然了,作為代價,屠夫的傷口又擴大了幾分,不知是不是砍到了它的身體中類似於大動脈的結構,總之……它那暗紅色的鮮血不要錢地撒得遍地都是,沒有人會懷疑,屠夫已經受了重傷,或許隻要下一擊,或許隻要再來一刀,它就要歸西了!
荀寒滿臉無奈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他理了理額前的劉海,最終還是選擇上前硬扛。可惜沒有其他人會射擊——否則陳不邪絕不會不將手槍還留著,而不給那奄奄一息的怪物再進行一次攻擊,終結了它的生命。
勝機不是一絲都沒有的,他確確實實地看見蕭蔚然的十指拿著兩罐化學物品在舞動著——從到達食堂開始,他就一直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直到剛才,他開始調配著那未知物。
荀寒恨不得蕭蔚然的手速能快些,再快些,但此時他已沒有選擇的餘地,或者說,弱者從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沒有人權。
用盡渾身氣力,荀寒瘋了一般與屠夫相撞,用匕首狠毒而精準地刺入它的頭部,然後癱倒在地上。
他看見屠夫的身體還在顫動著,但他已經沒有餘力了。
他知道屠夫的恢複能力很強,於是用著一種近乎沙啞的嗓音喊道:“快點……快點拿刀宰了它!”
“不必了。”
蕭蔚然古井無波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我成功了。碳與氮的化合物,劇毒化學品,被我在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調配出來了。”
隨即他拿出一個小罐子,費力掰開屠夫的嘴,便丟了進去。
“雖然這麼做很浪費,但是我還可以再進行調配嘛……說到底,根本就不必害怕什麼劇毒化學品啊,那都隻是虛名嘛,實際上……”
“閉嘴,不準做偽科普。”陳不邪擦拭著那把******,喝道。“還不知那怪物可有生還之能,若是大難不死,我們可得受場無妄之災了。”
荀寒大口喘著粗氣,道:“放心,它還沒有強大到免疫毒氣的能力,這次,是我們贏了,都快些轉移陣地,若是再引來些其它的什麼東西,那我們就徹底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眾人聞之,深以為然。見識過一次荀寒口中怪物的戰鬥力,他們越來越重視這個時代的變化了。
這個時代的變遷,是契機,或者僅僅是個玩笑?不可否認的,該吃飯,還是得吃飯,該睡覺,還是得睡覺。但其它地方,若是跟不上時代的步伐,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荀寒不禁吟起三國裏一代才女的兩句詩詞:“
我生之初尚無為,
我生之後漢祚衰。
天不仁兮降亂離,
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幾番春秋,幾番愁緒,盡皆付諸與歌詞中,盡管與她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荀寒卻覺得與蔡琰有種別樣的共鳴。
他們都生在一個奇異的時間點。
一個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