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府邸。
“老爺啊,文越怎麼連個信都沒回來啊,這都多少天了。”杜夫人在大堂裏來來回回地轉著圈圈,心裏無比焦急,“可別出了什麼事啊。”
“哎呀你別轉了,轉得我都暈了,老實坐下來等著!”杜景生嗬斥道。
被杜景生一嗬斥杜夫人委屈地開始抹眼淚,“你就會跟我橫!那麼多人你怎麼偏偏就找文越去?!咱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了意外我也不活了!”
“烏鴉嘴!瞎說什麼!”杜景生端起茶的手有些抖,心裏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老爺,夫人,公子……公子回來了。”杜府的管家抖著身子戰戰兢兢地稟報。
“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杜夫人喜極而泣,“還不讓他進來。”
“老人,夫人節哀。”管家揮了揮手,下人們抬著一具棺材走了進來。
杜景生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碎,眼睛瞪了老大,渾身都在顫抖。杜夫人踉蹌著向前跌到了棺材旁,兩眼一片黑幾乎要昏厥過去,嚎哭著:“文越?!文越!!我的兒啊!!!”
“怎麼回事?!”杜景生悲痛萬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那都是含在嘴裏捧在手心的,況且在政績上還小有作為,本來他是打算讓兒子接自己的班的,與他姐姐也有個照應。今天看到自己的兒子的屍體,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情讓他一下子老了十歲。
管家在一旁也掉了眼淚,“老爺,王爺說公子意圖對王妃不軌,這是個懲戒。”
“就算對夏妖嬈怎樣了也不至於讓咱們兒子慘死啊,老爺,老爺你要為咱兒子做主啊老爺!”
杜景生眼裏充了血,咬著牙狠狠道:“好你個白逸軒!你竟敢無端奪了我兒子性命!還有夏家,奪了我女兒的子嗣,此仇不報我杜景生誓不為人!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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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殿。
萱妃小產後皇上送來不少好東西哄著她,幾乎天天來陪著她,同時對皇後也冷淡了些,一時間她寵冠六宮無人能及。
此時此刻萱妃正懶懶地倚在榻上讓宮女替她修剪指甲,就聽門外太監來報,“娘娘,禮部侍郎求見。”
“父親?快請進。”萱妃大喜,遣散了身邊所有的人。有很長時間她都沒看到父親母親和弟弟了,怪想念他們的。
杜景生一進來就直接跪到了她榻前,老淚縱橫,“我的兒啊,你弟弟死的冤枉啊!白逸軒奪了他性命啊!”
“你說什麼?!弟弟死了?!怎麼回事?!”萱妃大驚,本來修建得圓潤光滑的指甲瞬間被她齊根掐斷。
杜景生一把淚地跟她說了事情的始末,萱妃哭花了妝,銀牙狠狠地咬住,“夏妖嬈,夏琳琅,白逸軒,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起身用手絹抹了眼淚,萱妃眼裏狠光一片,“父親放心,我定不會放過他們。”
“你有辦法?”杜景生怔怔地看著萱妃。
“父親放心,你等著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