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人求見。”玥舞進來恭敬地道。
“什麼人。”榻上的人懶懶地問。
“來人說他是杜景生的長子,杜文越,現任全州知府。”
“杜景生?萱妃的父親?”白逸軒緩緩起了身,順手將扣在一旁的麵具戴上,嘴角勾起了笑意,“那見一見吧。”
“是。”
***
“微臣參見王爺。”杜文越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王爺心裏惴惴不安,他出門前爹曾千叮嚀萬囑咐這個涼月王冷酷無情不好捉摸讓他好生揣測王爺的心思,別多嘴說錯了話惹得王爺不高興壞了大計。
白逸軒像是沒聽到一樣,接過玥舞奉的茶品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不知禮部侍郎找本王何事?”
“這……”杜文越看了看立在一旁的玥舞,躊躇著不肯開口。
白逸軒了然,淡淡吩咐:“玥舞,下去吧。”
“是。”玥舞從杜文越身旁經過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惹得杜文越心裏一陣惱。怎麼說他也是個知府,他爹是禮部侍郎,姐姐更是後宮的萱妃。涼月王不給他麵子也就算了,一個小小的男寵還敢輕視他!不過樣貌嘛,倒還可以,大計之後他定要將那個小寵搶回府裏去。
白逸軒看他臉上表情透著猙獰凶狠,知此人必是一個錙銖必報的小人,口氣更加冷了幾分,“你在想什麼?”
“啊,回王爺,家父讓我來是有事要與王爺相商。”杜文越瞬間回神,收起臉上猙獰的表情換上一副虛假的笑容,“家父說王爺當日強迫被皇上指婚,可王爺心中另有所愛,夏氏之女又是驕縱慣了,且世人都在傳言王妃與狐十三之間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王爺對王妃已經容忍夠了吧?”
“哦?”白逸軒挑了挑眉,“禮部侍郎如此為本王著想本王心中感動得很。”
“皇後、驃騎將軍、涼月王妃都是夏氏一族之人,夏氏的權利未免過大,有一手遮天之嫌啊。夏氏權利過大必會對皇室造成不利,這天下人,也有可能忘了這江山是姓白不姓夏啊。”
白逸軒就像一隻等待獵物上鉤的狼一樣靜靜等待著,把玩著放在一旁的匕首,“禮部侍郎的意思是?”
杜文越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緩緩吐出兩個字,“休妃。”
“這可有些難啊。自古以來就沒有休妃這個先例啊,更何況,王妃品行並無不良之處,無端的休妃會讓天下人恥笑啊。”
杜文越嘿嘿一樂,上前湊近了白逸軒,“沒有,可以創造啊。”
“恩?比如呢?”白逸軒一手托著腮漫不經心地問。
“若王妃與其他男子私通,王爺於情於理都應該休了她吧。”
“其他男子?狐十三與王妃好像沒有那個意思吧。”
“有沒有意思,下了藥,怎麼的都會成。”
白逸軒眼眸微眯,“本王對狐十三喜愛的緊,舍不得啊。”
“王爺也可以另找他人。”
“比如……你麼?”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漸漸起了暗浪。
杜文越臉上莊重嚴肅,“微臣願意為王爺效勞分憂。”
“那就有勞你了。”杜文越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他沒想過事情竟會如此順利,不但成了大計,而且還能品嚐品嚐涼月王妃的滋味,這一舉兩得的事天下無雙啊。
可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胸口開始噴湧出紅色的液體,他低下頭,剛剛在白逸軒手中的匕首正靜靜插在他的胸口,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他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你……”他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唇角勾著笑意的男子。
白逸軒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有勞你去閻王那裏報道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敢殺我?我爹是禮部侍郎!我姐是皇上的妃!”
“膽敢窺伺本王的王妃,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本王一樣殺!”白逸軒的聲音冰冷無情,眼眸中湧起了滔天的巨浪,“既然你要死了,不如讓你死個明白。”
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麵具,白逸軒俯身看著他,“你可甘心?”
“你!你!你!”杜文越臨死之前看到的讓他心裏無比震驚,直至他斷了氣眼睛還是保持瞪大的狀態,滿臉的吃驚。
“玥舞。”戴回麵具他起身回座淡淡地喚。
“爺。”玥舞看著地上杜文越的屍體臉上波瀾不驚,“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杜景生就這一個獨子,勢必要報複爺。”
“我白逸軒還未曾怕過任何人,將屍體送回杜景生那吧,告訴他別再妄想打本王和王妃的主意了。”
“是。”